我用闲书成圣人 - 第818章 达摩西行：走出个通天大道宽又阔！

    明步吉泽，血脉源地。
    这里充斥着浓郁的血脉气息，隐隐还能听到喃喃的佛经吟唱声。
    天空中五颗祖妖星辰高悬，星辰内部仿佛各有一只神禽正在沉眠。
    此时，鹏族族长金朴识趣地低着头，等着几位大祖之间商议的结果。
    怎么办？
    金基晋级失败，反而血脉退化，这一点是鹏族始料未及的。
    但是事情已经发生，那就要找到发生的原因。
    仔细想想最近的天下大势，几位鹏族祖妖很快得出了答桉：他们大鹏一族卷入了陈洛与西域佛门的圣道之争。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金翅大鹏本是异兽，是凭借当年佛祖将血脉落笔在佛经上，才有了如今昌盛的金翅大鹏一脉。
    从本质上，金翅大鹏就是天道血脉。
    不过上古佛门讲究众生平等，所以不像天道血脉不像陈洛的武道那般受人族辖制，而是只要亲近佛门便可。
    在那不知多少年前，上古佛门甘入幽冥，其中的细节，他们甚至比人族还知道得清楚一些，所以后面西域佛门是个什么货色他们又怎么会不知道？
    但是有什么办法呢？
    金翅大鹏的天道血脉依托与佛门大道。
    佛门大道被西域佛门占据了！
    人在矮檐下，都不得不低头，更何况是他们这些翱翔天际的鹏鸟？
    反正他们只认天道血脉，管他谁是真佛，谁是伪佛。
    用人族的话来说，叫做：有奶便是娘！
    当年佛祖座下的护法三妖，孔雀、金鹏、白象，其实都有镇族的天道血脉。正是孔雀一族的五彩孔雀、白象一族的六牙白象，以及他们鹏族的金翅大鹏。
    其中白象脑子最轴，还幻想着有朝一日古佛重新归来，对西域佛门阳奉阴违，这才招致了灭族之祸。也正是白象的灭族，才把金朴给吓坏了，紧急叫停了当时打算和方寸山修复关系的举动。
    毕竟那个时候，陈洛化名白墨，在《白蛇传》中追着西域佛门就是一顿输出，两边的关系已经达成了“死敌”的成就。
    陈洛笔下天道奇文生成的洪荒之气固然重要，但是金翅大鹏血脉却无可替代。
    站队问题，从来都是一个生存问题。
    所以，在陈洛和西域佛门之间，金朴选择了西域佛门。
    按金朴的想法，大不了以后对陈洛敬而远之就好了。
    但是，谁能想到，陈洛的反击来的如此快！
    ……
    “西域佛门如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在幽冥轮回上，那里似乎出了什么了不得的泼天大事，就连在我族秘密疗伤的几位五衰境菩萨也被征调了回去！”一名鹏族祖妖叹了一口气，“想让他们出面，怕是没有希望。”
    “隐隐听到一些风声，似乎和大道有关。”金巅也是面色沉重，“不过那是他们的问题。对于我们而言，今天的事情事关生死存亡。”
    金巅顿了顿，接着说道：“老夫仔细感应了当时的天道波动，竟然是天道直接抹去了金翅大鹏的血脉规则！”
    “这个陈洛，居然能用武道书籍影响佛祖立下的佛门经文，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他是怎么做到的不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我们该何去何从！”又一名鹏族祖妖凝重道，“若是接下来，所有的金翅大鹏血脉都如同金基一样，晋级之时，就会招来那巨大手掌，血脉退化，那怎么办？”
    几名祖妖陷入沉默。
    陈洛和西域佛门争斗扬起的一粒沙，落在了他们鹏族的头上，居然就成了一座山！
    可是，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
    来硬的？
    莫说陈洛如今人在中京，就算还是在南荒，他们鹏族举族出动，也不见得就能伤到陈洛。
    不然你是真以为麒麟王以理服人，还是真相信青龙皇老朽不堪？
    那来软的？
    现在过去和陈洛服个软，成为陈洛手中顺服的小鸟？
    尊严在种族面前不算什么，但问题是这么一来，西域佛门那边怎么交代？
    万一直接断了他们的金翅大鹏血脉呢？
    “各位大祖……”金朴听到几位祖妖的顾虑，想了想，开口道，“咱就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陈洛也能给咱们写出一份金翅大鹏血脉来？”
    “那样的话，我鹏族，就彻底成为人族的属族了。”一名面容苍老的鹏族祖妖忧虑说道，“咱们和其他几个大族不同。”
    “青丘、羽渊、俊疾、青牛等等这些强族，族内的祖妖血脉并不是唯一，而是多种多样。”
    “比如虎族，就尤为明显，虎族六脉，每一脉都是荒魂境的血脉，更别说其他次一些的祖妖血脉了。”
    “而我鹏族……金翅大鹏血脉才是最主要的。”
    “一旦被陈洛辖制，那我们与成为人族的从族又有什么分别？”
    “西域佛门虽然也骑在我们头上，但毕竟他们是在西域，中间还隔着大玄。但如果换成了陈洛……”
    听到这位祖妖的话，众祖妖又是悠悠叹了一口气。
    不得不说，陈洛这一招，打在了他们的软肋上！
    还是一记致命重拳！
    鹏族，何去何从？
    ……
    中京，安国公府。
    “糟糕糟糕欧买尬，血脉怎么失灵了？”陈洛吃了一颗葡萄，目光看向了南方，不自觉哼了一句。
    “鹏族现在难受死了吧……”陈洛澹澹一笑，在那只从天而降的手掌凝聚出来，打散了一尊金翅大鹏的血脉晋升的时候，他就有所感应了。
    效果是出奇的好啊！
    毕竟——
    金翅大鹏的天道血脉是佛祖写的，现在他可是名正言顺的未来佛！
    你让陈洛现在用佛门大道写个天道血脉那可能有点困难，但是在上面打个叉，抹去一点，还是轻而易举的。
    俗话说，崽卖爷田心不疼。
    正统继承人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这一波，天克！
    “还有那臭美的孔雀！”陈洛此时又想起了自己在南荒时另外一个对头。
    说起来，和孔雀结仇，主要还是自己身上的金乌血脉！
    要不是孔雀，自己就不会和化身风铃的风南止相遇；
    要不是孔雀，风南止就不会受伤，需要自己帮助；
    要不是孔雀，自己和风南止没有了那段暧昧，恐怕在麒麟墓里自己和风南止那样了之后，就会被愤怒的风南止直接杀了吧？
    这么一说，孔雀对自己还有救命之恩？
    嗯……
    我陈洛，有恩报恩！
    更要导引他们走上正道！
    跟西域伪佛，没有好下场的。
    《我是为你们好》！
    “只是，《西游记》原着里没有孔雀的故事……”陈洛感叹了一声，随即嘴角翘起，“但是……爷给你编！”
    在韩青竹和他说起金翅大鹏血脉的时候，陈洛其实早就想好了对策。
    之前写女儿国的时候，因为担心让蛊门受益，所以特意跳过了蝎子精！
    这样一来，九九八十一难不就少了一难吗？
    没关系，孔雀公主顶上！
    陈洛至今还记得在《西游记续集》中，金巧巧扮演孔雀公主的在唐僧面前翩翩起舞的模样，充满了异域风情。
    故事嘛，也很简单，之前狮驼岭中，金翅大鹏不是吃了满城的人吗？
    这孔雀公主就是这城外的山神，原本是打算阻止金翅大鹏救下全城百姓，但却不是金翅大鹏的对手。因为孔雀明王的关系，金翅大鹏没有杀她，又担心她通风报信，所以将孔雀公主给关了高塔之中。
    狮驼岭一难过后，唐僧再度扫塔，意外发现了孔雀公主，将其营救了出来。主导狮驼岭的伪佛孤注一掷，夺舍了孔雀公主，要害死唐僧，幸而被孙悟空察觉，及时将伪佛神魂打散，救下了二人。
    接下来唐僧拜别孔雀公主，孔雀公主为唐僧起舞送行，师徒四人重新踏上了西游的路程，也算是正式给狮驼岭画上了一了句号。
    逻辑缜密，严丝合缝。
    完美！
    陈洛啊，你他娘的还真是个天才！
    说干就干！
    当天夜里，安国公府上空，呈现孔雀开屏之虚影，五彩光芒照耀中京，美若仙境，又是引发了一群人族和妖族的讨论。
    “啧啧啧，有一说一，孔雀一族虽然臭屁了一点，但美还是美的。”
    “对啊，对孔雀一族来说，厉不厉害是一时的事情，美不美就是一辈子的事情。”
    “冷知识，会开屏的都是雄性孔雀……”
    “嗯……原本还没什么兴趣，兄台这么一说，在下倒有点在意了……我有个朋友想问一句，孔雀书童哪里可以买……不是，哪里可以雇佣啊？钱不是问题！”
    “话说孔雀一族不是和白山主不对付吗？怎么还给它们写一道血脉？难道有什么算计？”
    “呸，你个妖族，不要污蔑我们安国公。他才二十岁，除了文章写起来老断章以外，其他地方都堪称君子，怎么会有什么阴谋伎俩？快道歉！”
    纷纷扰扰的一夜就这么过去了，众人都在期待，这一次又是个什么故事。
    ……
    翌日。
    中京城的街头再次响起了报童们清脆的歌声。
    “刚翻过了几座山，又越过了几条河！”
    “崎区坎坷怎么他就这么多！”
    “（俺老孙去也！）”
    “去你个山更险来水更恶！”
    “难也遇过，苦也吃过——”
    “走出个通天大道，宽又阔！”
    与以往那些小情小调不同，这一次的卖报主题曲居然唱出了一种恢弘雄壮，一往无前的气势，更是引发了众人的好奇。
    于是乎，中京醒早茶楼人头攒动，都在等着最新的章节。
    很快，说书先生登场，将狮驼岭完结篇娓娓道来。
    只是听完今日的内容，听众一个个都面色古怪起来。
    狮驼岭专门有个落幕章节属实牌面了，另外孔雀公主也很美！
    但是！
    ！
    为什么说到孔雀公主为唐僧送信而翩翩起舞的时候，脑中不自觉响起的配乐竟然是——
    “杀你个魂也丢来魄也落，神也发抖鬼也哆嗦……”
    “打的那狼虫虎豹无处躲！”
    该死的，这种画面在脑海中竟然久久盘桓不去！
    “细细想来……”一名老夫子喝了一口茶，说道，“美丽的也许不是公主，而是王子呢？”
    “毕竟开屏的都是雄孔雀。”
    “这样一来，那这种配乐，就合理了！”
    众人：如果是这种解释……
    这更tm不合理了啊！
    刚才竟然对一只孔雀王子动心了？
    ヽ(｀Д′)?︵┻━┻┻━┻
    ……
    说起王子，此时，南荒正有一位王子心事重重。
    那便是如今的少林大师兄，南少林主持，西域王子——阿达摩。
    如今在这世间，已经有了一些传闻，将陈洛和儒门大道开创者——孔夫子放在一起相提并论，至少是寄望陈洛能够达到孔夫子的高度。
    而在这种寄望的语境下，阿达摩他们就不可避免地被代入到孔子那三千门徒七十二贤人的弟子之中。
    作为其中最优秀的代表，阿达摩比照的对象正是孔子门下名声最响，堪称代表了一部分孔子意志的传人——复圣颜子。
    阿达摩虽然说没有在意这种博眼球的言论，但是他的表现确实担得上这个对比。
    除开没有拜师陈洛，而是自创“新独孤九剑”的纪仲外，阿达摩就是陈洛之下，武道最强之人，没有之一。
    无论是如今在大玄风头无俩的神剑谢晓峰、还是被认为武道天赋无双的宋无疾，又或者是后起之秀叶辰与苏宇，都在不同的场合对这位少林大师兄表达出敬仰之情。
    就连号称“天下任谁五五开”的王胜方，也在一次酒醉后说道，他和阿达摩交手过一次，虽然也是平局，但是当时他用了十分力，而阿达摩最多只是出力三分而已。
    阿达摩，是第一个走出东苍传播武道之人，也是第一个在南荒传道之人。
    在南荒立下南少林，真以为是没有任何阻力吗？
    从南少林挂上牌匾那一天开始，明面上的考验，暗地里的偷袭，就没有消停过。但是这些都被阿达摩一力给挡了下来。
    少林魁首的名号，可以说一半是陈洛在书里写出来的，另一半就是阿达摩给争下来的！
    但是最近一段时间，舆论的风向似乎有了些转变。
    自从纪仲紧随陈洛的脚步踏入一品之后，谢晓峰、秦郁、苏浅浅也纷纷踏入了一品的门槛，就连年纪最小的宋无疾，据说晋升一品也就在几个月之内，而偏偏向来是领头羊的阿达摩，却仿佛困在了二品境。
    一年时间晋级二品境，这种情况如果放在儒道佛任何一个弟子身上，那都是超品之姿，但是放在阿达摩身上，尤其是在身边的师弟师妹纷纷晋级的时候，就显得有些刺眼了。
    毕竟当初陈洛立道，众人就猜测，这禅宗乃是最容易晋升的道路。
    一时间，流言四起，有人开始认为阿达摩的潜力是不是到此为止了。
    这不稀奇，小时了了大未必佳的事情已经无数次发生。
    “那些人懂什么，心猿意马因人而异，武道二品入一品，而资质没有什么关系。我们的挂念老早就消了，所以晋级得快，只有阿达摩，他的挂念在西域，这才困在二品境走不出来。”苏浅浅斟了一杯茶，递给谢晓峰。
    元海定亲时，这些分散在天南海北的师兄弟再一次相聚。
    他们相识于微末，彼时即便是陈洛也不过六千里，武院还没有影子，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一起一步步走到了现在，见证了东苍的成立，参与了武道崛起，自然感情深厚，便商量去各自的道场小住几日。
    此时，正是众人来到南少林之时。
    谢晓峰端起茶饮了一口，看向那站在院中，正对着西方出神的阿达摩，轻轻叹了一口气。
    “阿达摩心中的事太重了。”
    “禅宗说空，但空不是虚无，我们终究，还是活在红尘中！”
    苏浅浅点点头：“只是不知道阿达摩会如何化解……”
    “化解的方法一直就在那里。”谢晓峰目光一直落在阿达摩身上，“就看他怎么选了！”
    而此时，阿达摩似乎心有所感，转过身和谢晓峰对上了谢晓峰的目光，轻轻一笑。
    阿达摩走入茶亭中，对苏浅浅说道：“苏师姐，劳烦了。”
    苏浅浅点点头，重新给阿达摩沏了一杯，阿达摩双手接过，喝了一口，笑道：“还是苏师姐沏的茶好喝。”
    “你决定了？”谢晓峰问道。
    阿达摩点了点头。
    “决定什么？”苏浅浅问道。
    “对了，无疾他们呢？”阿达摩没有回答苏浅浅的问题。
    “无疾还是孩子心性，难得来一次南荒，说要四处转转。”谢晓峰回答道，“其他几个人跟着一起去了。”
    “如今的南荒，只要他们别去虎域，就没什么问题。”
    “不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决定什么了？”苏浅浅继续问道。
    阿达摩轻松一笑。
    “禅宗灵光武道开，曾因魔心坠尘埃。”
    “吾今欲走还乡道，悟得心经法自来。”
    ……
    两日后，中京，安国公府。
    “你要回西域？”陈洛望着跪在面前行大礼的阿达摩，微微皱眉，“因为一品境吗？”
    “一品是果，西行是因！”阿达摩回答道，“老师，弟子若是想入一品，一日可成，只是那不是弟子想要的一品。”
    “弟子入大玄，得授禅宗，心花怒放，见得真佛。但是在弟子家乡，魔佛当道，邪说肆虐。”
    “弟子，当归去正法，以传老师之道理。”
    “佛在人心，但是人心有迷惘之雾，照不见佛光。”
    “若是可以，弟子愿做那道光！”
    陈洛看着面前的阿达摩，沉默不语。
    老实说，相比其他的开道之主，他没有公开收过弟子，但是全天下第一批武者又全算他的弟子，其中阿达摩几人算是最亲近的，他们也被陈洛认可，记上了竹林谱系，真要说起来，就是正经的竹林三代弟子
    可谓亲传！
    也正是如此，无论是年节，还是陈洛订婚，他们都要出现。
    而在所有的亲传之中，最让陈洛满意和省心的，就是阿达摩了。
    未来若佛道重塑，陈洛以化身高坐莲台，成佛作祖，阿达摩便是他预设的佛门执掌，负责一切佛门事务。
    略微思索了一下西域的现状，陈洛点了点头。眼下他们应对麟皇已经焦头烂额，确实是一个好时机。
    “你离开后，南少林如何安排？”
    “弟子收了几个还看得过去的弟子，他们会打理日常。另外秦郁师弟已经答应弟子，我不在之时，他会坐镇南少林，其他几位师兄师弟也会轮流帮衬。”
    “你们倒是安排地极好。”陈洛笑了笑，又说道，“我与西域交恶，禅宗更是西域伪佛不可容忍的逆鳞，你考虑过自己的安全吗？”
    阿达摩看着陈洛，脸上浮现一丝自信，说道：“老师，恕弟子狂妄，以弟子今日的修为，只要大菩萨不出手，弟子有保命的把握。”
    “那万一就是大菩萨出手呢？”陈洛说道，“西域佛门可不是守规矩的。”
    “即便不是大菩萨出手，若是出动五名以上的五衰境菩萨设计埋伏你呢？”
    “即便你有保命的把握，那你传道的信徒呢？你能同时保住他们吗？”
    陈洛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地问出来，阿达摩眼神中虽然没有惶恐，但是那自信的表情也渐渐消退。
    “有勇气是好的，但是准备不可少！”
    说着，陈洛先是从储物令中拿出一座宝塔，落在了阿达摩面前。
    “这是我覆灭蛊门时缴获的七妙宝塔，本就是佛门之宝，内含洞天，有隐匿影踪和穿梭虚空之妙用，非大菩萨不可破，可作为你的道场。”
    陈洛如今手中有白蛇玲珑塔，这七妙宝塔就重复了，正好让阿达摩炼化。
    “其次，你持我的令牌，返回南荒，去俊疾国和青青草原牛族一行，就说是我的意思，让两族各派遣一名祖妖与你同行。”
    “只需要保住你的性命即可！”
    陈洛本想安排孔雀和金翅大鹏，但是担心他们面对西域佛门的态度问题，所以改口让阿达摩去找猿猴一族与青牛一族。
    孙悟空和牛魔王一起护着，这阵容也不差吧！
    “最后！听清楚了，是我给你的保命杀手锏！”陈洛肃然说道，“出发前，去一趟竹林，寻你七师伯！”
    “让他帮你制定一点点预桉！”
    “记住了，这一步，是你是否能活着回来的关键！”
    交代完这些，陈洛才长长吐了一口气。
    “去吧！我在万里路上等你归来！”
    阿达摩看着陈洛，又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不敢辜负老师！”
    阿达摩站起身，收起陈洛给的令牌和宝塔，转身离去，只是他刚刚走到门口，又被陈洛喊住。
    “等一下！”
    阿达摩连忙停住脚步，回声问道：“老师还有什么吩咐？”
    “记住了，佛有慈悲菩萨，也有怒火明王。”
    “西域伪佛，非我天道生灵。以正法斩伪佛，不算杀生。”
    “算功德！”
    “对你来说，六根若是不清净，不是六根出了问题，是那不清净的东西，要清洗掉。”
    阿达摩闻言，突然笑了笑：“老师，您这话，可不算正法！”
    “算道理！”
    “弟子记下了！”
    “去吧！”陈洛点点头，“走出个通天大道宽又阔！”
    “是！”阿达摩再次行礼，转身离去。
    望着阿达摩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陈洛也不禁感叹了一声。
    “西游记，要加快更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