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回家了[无限] - 祂回家了[无限] 第16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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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薄槐的心也要痒死了,面上不动声色,坐在他一旁:“青青。”
    师幼青问:“干什么?”
    薄槐不说话,低头,呼吸乱得很隐蔽,在他唇边印了个吻。
    师幼青顿时仰头。
    薄槐没忍住,又亲了下,连他嘴里的甜味都搜刮走了。
    “……”
    师幼青晕乎乎看着他,觉得不对,转念又觉得没什么不对,上次在蝴蝶乐园的出口和薄槐亲嘴后,这种事他就不觉得大惊小怪了,虽然每次感受还是很奇妙,但反应就没有薄槐现在这样大。
    薄槐身体都绷紧了,耳根酡红,胸膛打鼓似的。
    师幼青几乎能听到的他的心跳声。
    “对了!”师幼青眼睛一转,竟在这时候想起了正事,“王帆住在这里时,对人说过这里闹鬼。”
    “……”薄槐盯着他,别过头,深深吸了口气。
    “说是半夜听到人说话,还有人摸自己脚……不过这房子我进来前就被中介收拾过,如果有人作祟,不一定还有证据。”师幼青瞧着他,继续说,“而且今天你们也检查过……”
    白世界自然不可能闹鬼,闹鬼的只会是人。
    想到师幼青要在这里住到副本结束,薄槐脸色沉了沉:“我再检查一遍。”
    接着看了眼时间:“你先吃药休息。”
    折腾了半小时后,薄槐在卫生间柜子下的缝隙找到了一本书。
    师幼青拿到后一看,眉头微跳:“鬼故事?”
    薄槐:“嗯。”
    那书的封面就很惊悚,是个满是血手印的房子,而封面上的书名则是《家里有人》。
    得知就在卫生间找到的,师幼青思索起来。
    应该是有人看书后,在放书的时候不小心将其掉缝隙里,而这个人或许是王帆,也或许是在王帆家住过的人。
    目前只能猜测。
    这本书的书名倒是和王帆家里闹鬼的的传言很贴合。
    师幼青翻开看起来。
    大致就是讲述主角搬家后遇到种种恐怖的怪事,最后发现其实是做过的孽报应到了自己的身上,其中半夜家里有人说话、有人摸脚的情节几乎和王帆的闹鬼经历一模一样……这就有问题了。
    这本书出版了十来年,不可能是他拿本人经历书写。
    洗完澡,师幼青还在想这件事,想着想着,浴室那边水声停了,不过半晌不见薄槐出来,他下床过去瞥了眼。
    薄槐正在洗衣服。
    “有洗衣机啊?”他一开口,里面专心搓衣服的男人猛地一顿,接着一动不动了。
    有古怪,他迈步过去瞧,尽管薄槐极力遮挡,可还是看到了。
    “你……”
    饶是师幼青,脸也红了。
    薄槐唇线绷直:“我……我马上就洗完了!”
    师幼青点着头,退出卫生间。
    回到床上,意识开始神游。在现实里,薄槐来后,几乎全方面照顾着他的衣食起居,之前心思一直都在副本里,有时候发现内裤被悄悄洗着晾晒后,也没多想。
    能猜到,可这和亲眼看到还是不一样的。
    好像这样已经很久了,又好像才突然开始……他和薄槐,居然已经这么亲密了。
    师幼青躺在床上,枕头是薄槐特意从家里带来的,说是这样睡在哪儿都像是睡在家一样。
    枕头上都是熟悉的气息,打了个哈欠,那股刚刚开窍一点儿的思维,又缓缓合上了。
    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一下。
    师幼青拿起来看。
    是白明朗发来的消息:
    【其实今天哼的歌是我们乐队的一首新歌,过两天在xx大学附近的酒馆有个演出,你要来看看吗?】
    师幼青回复:
    【乐队啊……怪不得你唱歌这么好听,当然要去!】
    发完,就见人物页面白明朗那里又增加了5点好感值。
    薄槐晒完衣服回卧室,就见师幼青已经躺平了,青年懒乎乎道:“我这段时间要学学怎么拍人马屁,白明朗好像喜欢这个。”
    “……”手握成拳,又松开,薄槐几步过去,半跪在床边,禁不住把人摁住,盯着看,真想这么一直抓在手里……可还是放缓力道,上了床将师幼青揽住,开始借机踩郝天硕一脚,“这个任务应该给郝天硕。”
    偏偏这时,手机铃声响了——就是郝天硕!
    短短一秒,薄槐后悔又气恼,后悔不该提那个名字,恨这人总是阴魂不散地干这种事!
    师幼青接了电话:“怎么了?”
    “陆玉泽出门了!”电话那边的郝天硕兴奋不已,“我刚亲眼看到的,都这么晚了,他一个人出门,车都没开!”
    师幼青起身问:“往哪儿去了?”
    郝天硕:“北边,那边没什么店铺,肯定不是买东西,而且那边离地铁也很远……”
    师幼青知道他走不开,道:“我们跟去看看。”
    万一是凶手查看尸体之类的情况,那他们就赚大了。
    薄槐迅速换了衣服:“我去,你继续……”
    师幼青开始穿袜子:“我们一起,我也想看看。”
    薄槐蹙眉一想,便没再多说,把人放眼前盯着,总好过让他单独待着,于是帮他换了衣服,又加了个外套给人披上,一同出门。
    走出公寓,保安室的郝天硕就冲他们疯狂指着方向。
    夜里冷,师幼青的手被紧紧牵着,走了没几步,薄槐就在路边的自行车堆里找到了辆没上锁的车。
    那车积了一层灰尘,显然堆放很久了,但还能用,薄槐留下一张暂借的纸条,脱下自己的外套把车座擦干净,扔了外套,一把搂着师幼青坐上去。
    师幼青侧坐在后座,有些质疑:“这车还能骑吗?”
    “能,”说着,轻松跨上去,随着叮的一声,车子朝前冲去,薄槐往后看了眼,“青青,抱住我腰。”
    “抱紧了,”师幼青计划着陆玉泽步行的大概距离,“他这会儿应该没走太远,你别骑太快。”
    “嗯。”
    陆玉泽确实一直在往前走,他们没走多远,就隔着一条街看到了男人的背影。
    停靠好自行车,薄槐摸了下师幼青的手,有些凉,他捂了会儿,正好也等陆玉泽离得更远些,确定对方走到完全听不到他们脚步声的距离。
    手焐热了,牵着师幼青跟过去。
    师幼青设想了无数情景,不管是不是他们草木皆兵,陆玉泽总也不会走太远。
    不料想,对方还真就一直走着……到后面薄槐都背上了他,陆玉泽还没停下脚步。
    这时深夜十一点,他们已经走出公寓很远了。
    要不是陆玉泽期间接了个电话,师幼青都怀疑这人在梦游。
    过来会儿,他们走到一处有着树林的小道,路上连路灯都没有,只能看到前方模糊的黑影。
    薄槐箍紧师幼青的双腿,每一步都很稳。
    即将走出树林时,前面的黑影停了下来。
    对方转身前,薄槐及时躲到树后。
    师幼青手心都出了汗,放缓呼吸,便竖着耳朵听动静。
    陆玉泽又接了一通电话,先前转身只是累了,找了棵树靠着。
    万籁俱静,陆玉泽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
    “别逼我了……我已经按照你们的要求回来了,你们到底还想怎么样?”有些哀伤,更多的却是愤恨。
    难道被谁威胁了?
    师幼青这辈子都没这么八卦过,凝神去听,耳朵都贴上了树皮。
    薄槐怕树皮刮到他耳朵,只好抽出一只手替他垫着。
    “你要当我是你儿子,就不要拿生病来威胁我!我不可能娶妻生子!”
    ……哦,原来是被家里逼婚了。
    师幼青深表同意地对着一棵树点头,你最好说到做到,别害人。
    “别逼我了——要不是你们,我……”几近悲怆的声音,再也说不下去,陆玉泽挂了电话。
    师幼青低头,和背着自己的薄槐对视,用眼神说话。
    师幼青:他到底要干嘛?
    薄槐:再看看。
    师幼青:……你累吗?
    薄槐:不累。
    前面终于传来脚步声,他们这才跟上。
    这次没走多久就到了一处河岸,师幼青都犯困了,刚要打呵欠,眼睛忽地被捂住,紧接着就听到“扑通”一声,原本站在河岸边的男人不见了,只剩一堆衣服。
    ——跳河了!
    师幼青急忙从薄槐背上下来,只是还没上前,水里再次传来声响。
    是畅快的呼吸声。
    薄槐斜过去一眼,嘴角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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