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危机 - 28.[巧合]爆炸前的五分鐘

    林雨柔拿着纸笔坐在一旁的栏杆上，胡禹正在一旁拍着照片，这里是昨天发生意外的医院前，封锁线还是围着，除了维持秩序的警察外没什么人在里面。
    「我觉得还是要跟嵐姐说一下。」林雨柔对着在一旁看着手机的胡禹说着。
    「说了肯定挨骂，不如我们先看看，没事就没事，要是真有问题再打电话也不迟。」
    林雨柔翻了个白眼，原来是怕被骂，说到底胡禹就没觉得这件事会需要花多少时间。
    「这爆炸还波及了咖啡厅，威力真的不小，有找到什么值得注意的吗？」胡禹看着被炸烂的外围，其中还有一些衣服残布在地上。
    林雨柔看着咖啡厅外墙上掛有一支监视器，「这里还有一支监视器正对着医院，我去看看还有没有影像吧。」
    走进咖啡厅里林雨柔见其中有一名工作人员正在做着清理便问道：「请问能看一下你们的监视录影吗？」
    「你是？」
    林雨柔拿出证件道：「国安局。」
    「昨天己经有警察来把我们录影的硬碟收走了。」
    「知道是那个警局的吗？」
    工作人员跑回柜台，拿起放在收银机底下的名片递给了林雨柔。
    义云市市警局，好眼熟，林雨柔思考了一会这才想到，这不正是当时符伯云带自己去的警局吗？
    向胡禹说明后，两人便开着车前往市警局。
    听林雨柔说起符伯云，胡禹这才想起有这个人，记得他好像喜欢林雨柔吧，「你觉得符伯云这个人如何。」
    「人还满不错的。」
    「他好像喜欢你。」
    没想到胡禹也看出来了，林雨柔瞄了一眼胡禹后道，「是啊，我有感觉到，但我没什么想法。」
    「唉……又一个纯情男子被击落了。」
    胡禹一贯的嘴欠让林雨柔笑了，她看着他的侧脸，不知道他喜欢怎样的女孩呢。
    来到警局，林雨柔第一眼就看到了上次在泡茶的所长，这次依然在泡茶，他见林雨柔走近，笑道：「稀客，这次是来查案的？还是来找伯云的？」
    「查案。」
    「想查那个案子？」所长帮林雨柔承上一杯茶，这时胡禹也停好了车走了过来，所长看着他道：「这位是？」
    「我同事。」
    「一样也是国安局的？」
    林雨柔点头。
    「你上次离开之后，我有去查了一下你的编号，上头只跟我说你的确是在国安局任职，但是当我问到你是什么职位，却一点风声都不漏给我，只说你的确是国安局的人，你很神秘啊。」所长接着帮胡禹再承上一杯茶。
    「碍于保密条款我们不方便说，但我们和你们一样，都是保母。」胡禹递上自己的証件。
    保母吗？这说法倒是有趣，所长看着証件，他记下了胡禹的编号后便交还了証件。
    「看来也只能相信你们了，不过这証号我是会去查的，先说说你们这次来是想查那个案子吧。」
    「我们现在在查昨天发生的医院油罐车爆炸案，听咖啡厅的人说监视录影的硬碟被送过来这里了，我们想看一下。」林雨柔品了一口茶，平时没喝茶的习惯，喝不太懂。
    「原来如此，証物都在二楼，那是伯云的工作，你们可以上楼找他，他现在人刚好在。」
    道谢后，林雨柔便带着胡禹走上警局二楼，一推开门就看到符伯云正在用球棒打着一个果冻人的后脑，前方那块布被血浆喷的到处都是。
    门被打开让符伯云转头看了过来，看到来人，他开心的打开护目镜道：「是你，快请坐。」
    符伯云让两人坐在一旁的沙发后便要去拿水杯，这时林雨柔连忙道：「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对着符伯云指了指放在旁边的大镜子。
    处理？符伯云看着镜中的自己，护目镜外有着血浆滴落，身上的围裙也是一片红，更不用说手里这支球棒更是鲜血满佈，这才想到自己这身血浆，虽然不是真的，但也有点吓人，便让她们稍等一会自己走到一旁处理。
    过了一会符伯云便走了回来，看着两人道：「你们怎么会来？」
    「是来查昨天那场在医院前的意外的。」林雨柔拿起桌上的假血包，不得不说，做的很像。
    「这样啊，有什么能帮你们的？」
    「听说咖啡厅的录影硬碟在你这，方便给我们看一下吗？」从一进门到现在，胡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透明人，不得已只好开口刷一下存在感。
    「当然可以。」符伯云说完便把桌上的萤幕画面转过来面对林雨柔两人，看来他也正在看这个录影。
    符伯云把录影调到了案发前，在一切都还那么平静的时间点，路上的行人这么漫步的走着，一点都不知道等会会发生什么事，三个人看着机车爆胎，看着救护车失控，看着油罐车狠狠的衝向救护车，看着最后的爆炸，看完之后，没有人开口，这画面的确让人心碎。
    过了一会，林雨柔转头对着胡禹道：「你刚才有看到一个小小的黑影吗？」
    「黑影？」胡禹不太明白林雨柔所说的。
    「伯云，帮我们再倒回去发生前的两分鐘吧。」
    符伯云震惊了，她知道自己的名字，这让他笑容收都收不住，「好啊。」
    「有看到吗？」三人再次看完后。林雨柔再问着胡禹。
    胡禹的表情有些变了，经过林雨柔这么一提，他也看出来了，的确有点问题。
    此时在一旁的符伯云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能看着林雨柔发呆。
    「再放一次吧，这次是爆炸前的五分鐘。」胡禹拍着符伯云的肩道。
    这一次三个人都看清楚了，的确有个黑影从户外咖啡座的桌子上掉落，滚过马路，也是因为这个黑影，机车才会猛拉煞车，也才会有后面这一连串的事情。
    「再放一次，然后把这个位置放大。」胡禹指着户外咖啡座。
    这次放大看，让三人全都毛骨悚然，这是一颗苹果，这个意外仅仅是因为一颗被人忘了带走的苹果所造成的。
    「这怎么可能呢？也太凑巧了。」符伯云喃喃自语的说着。
    林雨柔与胡禹相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凝重。
    「我记得那颗苹果……在这里。」符伯云从这次的证物箱里淘出苹果，三人看着苹果都感受到了一股凉意。
    突然，林雨柔心中有一个想法，便对着符伯云道：「这份录影最久能追朔到多久之前。」
    符伯云看了一下存档后答道：「半年前。」
    「好，那我们往回查前一天差不多的时间。」其实林雨柔会这样说是因为，她心里觉得这一定不是意外，这可能是一起策画好的兇杀案，如果真如自己所想……
    果然，那个人前一天也在，一样的位置，一样的苹果，之后，倒回去了无数次，录影里的那个人一直都在，这个情况持续了一个月。
    在复製了一份录影后两人便离开了，回到车上，林雨柔对着他道：「这下你相信我了吧。」
    胡禹笑了，这女孩真的满好强的，「信，是我错了。」
    这时符伯云跑到了停车场敲着林雨柔外面的车窗，林雨柔摇下车窗后问着：「怎么了。」
    「能给我你的连络方式吗？」符伯云看着林雨柔，那表情很像没人关爱的小狗狗。
    林雨柔想了一会后道：「好，这是我的电话你记一下。」
    在开往特别调查部的路上，车上播放着音乐，胡禹突然问着：「怎么会想留电话。」
    林雨柔看着窗外的细雨一边说着：「他不是坏人，而且之后可能会有需要他帮助的时候，有电话也比较好连络。」
    这时，林雨柔的电话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喂。」
    「雨柔吗？我是符伯云，这是我的手机，你可以记一下。」
    「哦，好啊。」
    「我想约你吃个饭，可以吗？」
    林雨柔听到这个问题时看了胡禹一眼，虽然也不知为何要看他，就只是直觉的看了过去，随后道：「我想想，晚点再回覆你吧。」
    掛上电话，林雨柔跟着音乐轻摆着头。
    「你想去吗？」车里的空间不大，就算有些距离，电话里的声音其实很容易听的清楚。
    思考了一会后，林雨柔说着：「会去吧，其实我现在也没有对象，我在想，是不是应该给双方一个机会。」
    「嗯。」听到林雨柔的话，胡禹不知道该回什么，踩着油门的脚，不自觉的加重了一些。
    就在这时，马路中间突然出现了一个全身穿着紧身衣的男力挡在了车子的前方，这让胡禹都吓了一跳，连忙打转方向盘，因为快速的打转与煞车，马路响起了尖锐的磨擦声，在没什么车的晚上格外刺耳。
    胡禹转头看着同样受到惊吓的林雨柔，「你没事吧。」
    林雨柔轻抚着自己的胸口，喘了口气摇着头。
    见林雨柔没什么大碍，胡禹便打开车门走了出去，他认出了对方是谁，正是当时在实验室的那个人，还敢出现在自己面前，很好！刚好他现在很不爽，急需一个发洩。
    走到跟前，没说任何话，胡禹便直接出拳打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