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限危机 - 2.[情人]昏迷指数三

    林雨柔环顾了一圈后道：「你是说这里每一个人都是在活着时就看着自己身体溶解？」
    胡禹点头。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林雨柔深吸了一口气后问着：「你说这是第二起，那第一次的案发现场呢？」
    「一样在黑熊市，中云镇那里。」
    「但没有新闻出来啊，那里最近也只有发生土石流埋村。」林雨柔不解的看着胡禹。
    「那里有山，还可以用这个理由掩盖，这里就比较麻烦一点，对了，你要的东西我先给你。」
    胡禹从口袋里拿出纸和笔，递给她后便转身走向司机的位置，这里通常会有监视录影存在，打开司机座椅左边的开关，存放资料的记忆卡已被抽走，是谁快了自己与警察一步。
    林雨柔接过东西后便一直看着他，这个人不只怪，而且全都充满了神秘感。
    见对方正专心的查找着环境，自己也不好意思一直不动，便拿起笔，从司机的位置开始画，其间还把每位乘客的一些受影响的特徵给标记在笔记本上，例如司机左脸的部份还在，耳朵后面就全都没有了。
    第一个乘客位置在第三排左边，这个反而留下了左半脸，每过一个位置，林雨柔一边看一边在纸上註记着位置与特徵，此时胡禹也已跟在林雨柔身旁，两人在公车上慢慢的向后走，后面这几个，有的人已经看不到皮肤了，到最底端全都是一具具的骨架。
    「这到底是谁干的，太残忍了。」
    「目前的资讯很少，我会来是因为这里被测出能量，高于平常的三千倍，大约是十分之一原子弹的辐射量，但奇怪的是，我到现场后，又测不到任何辐射。」
    一边听着胡禹说，林雨柔一边画着图，她仔细的看着骨与肉的交界，拿着笔，轻轻的在地上的血肉里拨动着，「不知道这是怎么做到的，血与肉都溶在一起，就像糖粉泡在水中一样，这不管用什么溶剂都根本做不到，王水溶解也是需要时间的，现在碰到的情况更像是一瞬间人就没了，只剩骨架。」
    此时林雨柔站了起来，在车子的四周轻轻的敲打着：「对环境完全没影响，主要的目标就只有人体，说的更准确一点，应该说这种破坏，针对的是肉体，而且这个过程应该是瞬间并且快速，不然这么多人，不可能没有人用连络工具求救或想辨法离开这里，这和人的本能不合。」
    林雨柔陷入自己的深思之中，慢慢的在一个又一个座位之间穿梭着，画到最后一个位置，终于停下了笔。
    她抬起头看着座椅，这里是车厢的最尾端，她拿起手中的纸并且回过头去，赫然发现从自己位置上望向前方，呈现出的样子是一幅向前扩散的放射线。
    在一旁的胡禹一直观察着她，见她轻易完成推理，他暗自的点着头，这时他拿起座位上的女用包包，找到了一张身份证件。
    胡禹拿着证件抬起手道：「约翰，查查这个人的资料。」
    他突然对着空气说话，让林雨柔四处张望着，「还有人在？」
    胡禹看了她一眼没有回覆。
    又是这种态度，林雨柔也火大了，「如果这是两个单位的合作，你觉得你这样是有诚意的合作态度吗?」
    「目前我也不清楚为何会被上级要求和你一起查案，我的单位你不能知道太多，这里的消息也已被我的单位封锁。」胡禹放下了证件后，试着对林雨柔解释。
    「鬼扯！刚才走掉的那些人，就都不会把这里的消息传出去？就不会去查国安局？」林雨柔反感这种故做神秘的行为，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大家都是领一口饭吃的，国家单位那个没有记录，都是执法单位没必要如此作派。
    「不会，已经有我的人去控管了，他们没机会这么做。」胡禹边说边招呼着她走出车子。
    林雨柔虽然不爽但还是跟着胡禹走出车外，一踏出车子，张口还想接着问。
    胡禹突然对着林雨柔比了个安静的手势。
    虚空中突然浮现一个椭圆型有着机器手臂的金属物体。
    「嗨，林雨柔，我是约翰，多多指教。」浮在空中的圆球对着林雨柔行了一个礼。
    不等林雨柔反应，约翰立马转向，对着胡禹道：「张秀秀，家庭主妇，她有个在ne科技公司上班的女儿，刘玉晴博士，刘玉晴的专业是微波，她在公司里担任研发，社交状况为单身还没有结婚，我建议可以从这个人开始查。」
    「好，她在那？」
    「她人在医院里，因一起半年前的意外，目前住院中，昏迷指数三，要不要去医院走走？」
    「这倒是个方向。」胡禹对着约翰点着头。
    突如其来的一幕让林雨柔看呆了，嘴巴到现在都合不起来，这是怎么回事，我是在做梦吗？这是什么超现实展开，机器人？还会飘，国安局现在都这么高配吗？刑事大队能不能申请这个。
    「喂！该回神了。」胡禹的手在林雨柔眼前挥舞着。
    「啊！这就是约翰？」林雨柔瞪大双眼指着空中的机器人。
    「是啊，不过这不是重点，我现在要去医院，你必须跟我走。」
    「我跟你走？」
    胡禹点头。
    思考了一会后，林雨柔道：「好，我可以跟你去医院，但这一切我需要解答。」虽然与胡禹在说着话，但林雨柔的眼神不时的飘向约翰，她现在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他到底是什么单位，她理解中的国安局可不长这样。
    看着林雨柔的神情，胡禹知道她在想什么，自己第一次看到约翰时，反应也差不多一样，「会有人解释的，现在我们先完成手头上的事，兇手不会等我们。」
    在胡禹打电话通知后，林雨柔便坐上胡禹的车前往医院，开车过程中胡禹并没有开口，他默默的看着后照镜里的林雨柔，她不时的偷摸着约翰，那试探的神情还满有的趣的，这让胡禹的嘴角偷偷的扬起了一丝笑容。
    两人到了医院后便依照约翰的指示来到了五楼，走向服务台，胡禹微笑的对着护士问道：「你好，我要找一位病患，叫刘玉晴，是在那一号床？」
    「稍等帮您看一下，你们是？」
    「她的同事，第一次来探望她，她出事后都没再连络过我们，我们两个很担心她。」胡禹递上自己皮夹里的证件，是一张ne科技公司的员工证。
    这让林雨柔看呆了，他是ne科技公司的员工？这不是半小时前才查出来的吗？
    护士看了证件后道：「她在送过来时就昏迷了，没有清醒过，你们来看她，搞不好能给她一些力量，让她能早一点醒过来，她在这里已经半年多了，状况一直没好转，目前在三三九号房，你右转就可以看到指示。」
    「好的，谢谢。」胡禹对着护士点头后便带着林雨柔走向指示方向。
    「你是ne科技的员工？」林雨柔狐疑的看着他。
    「怎么可能。」
    「那刚刚的证件？」
    「约翰刚刚隐形从后面递给我的，现做的。」
    「约翰还可以做这个？会不会太神奇。」
    胡禹笑道：「你想不到的还多着，不要太惊讶。」
    这时两人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人是刚才的护士，她快步走到两人面前，「不好意思，先生，刚刚忘了问，你们是不是和他未婚夫同单位的？如果是，请通知他一声，他申请的自费药品还没有付费，这是不能和住院费用掛在一起的，而这个月也快结束了，依规定如果没有结帐，是不会帮她老婆打新药的。」
    闻言，胡禹与林雨柔互看了一眼，「未婚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