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爱无能 - 029 底下炼狱
经过一夜的搜查,隔天一大早,第一刑特大队在偏僻的山中小屋找到了严叙赫的老师,双手双脚被牢牢綑绑在椅子上,头上套着塑胶袋,气绝多时,左手掐着一张圣职者卡牌,右边椅脚遗落一支钢笔,胸针上发现一枚残破的指纹。
塔罗牌的右下脚写下的编号为#6,只是这次不同以往,卡牌正面多了英文片语「standfirm」,笔跡非常扭曲歪斜,书写者应该是在极度痛苦的情况靠意志力写下的,经墨跡和笔跡鑑定,证实为严叙赫老师持钢笔所写。
严叙赫认得那支钢笔,是他学成毕业后离开英国前夕送给老师的谢礼,恩师的死,对严叙赫来说无疑是很大的打击,jackson未落网尚有受害者未寻获,他知道自己没有时间伤心,老师死前拼了命写下「standfirm」无非就是想告诉严叙赫要坚定意志,专心做自己该做的事,千万不可被兇手影响而动摇自己的内心。
老师的死证实了塔罗牌右下角数字的含义,编号5圣职者卡牌代表着智慧老师,而接下来的牌是编号6恋人,严叙赫不确定jackson设置圣职者线索的出发点是以谁为中心,老师既是严叙赫也是jackson两人共同的智慧老师,所以此次的恋人线索,对象是指jackson的女友jasmine亦或者是安知弦?
虽然严队极力的压抑自己的情绪,但第一刑特队的大伙还是看得出严队十分难过而且愤怒,他们不知怎么去安慰队长,只知道拼了命也要抓到兇手。
胸针上指纹虽不完整,但透过最新的鑑识技术检测,确认了与jackson的指纹匹配,因为在死者身上留下指纹jackson成了头号嫌疑人,必需接受讯问,可jackson像是猜到了警方会找上门,如人间蒸发,消失的无影无踪,第一刑特队对jackson发起全国性的通缉。
宋纪甫报告着查到的资料「jackson,本名沉頡生,曾在英国留学过,和严队是同一个指导老师,在校成绩一直不错,国内外都查不到他有任何案底,回国后没有从事犯罪学相关工作,而是在补习班教书。」
杨筑接着补充「曾祖父是神职人员,在当年算是颇有名望,但后来沉家经营不善关闭,留下一间教堂,现已废弃,目前建筑物登记在沉頡生名下,沉頡生还用假名租了一间仓库用途不明。」
沉頡生自己躲了起来,就已知的通报,他手上至少有三名受害者,事态紧急,为保受害者生命安全,必须儘早找到沉頡生藏匿受害者的地点。
废弃教堂与仓库相隔很远,第一刑特队兵分两路,与时间赛跑。
「教堂里没发现沉頡生踪跡不过在二楼浴缸发现另一名未通报失踪的少年遗体,且在底下发现地下密室,请求儘快支援,也许有其他生存者需要救护车待命。」
严队回覆「仓库什么都没有,我们快到教堂了。」
掛掉电话后没多久便看到队里的警车驶近,严叙赫和队员们陆续下车,我刚要上前匯报情况,口都还没张就被门口两台警车的鸣笛声打断。
严叙赫脸色大变瞅了眼停在门口的警车,走过去敲了敲车窗,车内驾驶座的员警将车窗摇下丹田强而有力敬礼「严队。」
此行目的是为了将沉頡生抓捕归案,切不可惊动敌人,警笛声很有可能吓跑沉頡生,身为警察竟犯如此低级错误,严叙赫沉着脸命令「把警笛关了。」
严队一句斥责的话都没说可车上的员警已被严叙赫的气场震摄住,员警虽尚未察觉自己的失误还是连忙把警笛关掉,恼人的警笛停止后严队不再搭理对方逕自走开。
「地底下讯号弱,这个拿着。」老吴给眾人分发无线电通话设备「下面什么情况?」
我边穿戴耳机和隐藏式麦克风边回答「方才已用遥控探测机初步探查,里头的结构复杂空间还挺大,在西侧隔间有拍到地上躺了个人,画面太模糊不能确定身分,但依轮廓身形判断很有可能是失踪的罗嫊。」
老吴翻开档案夹,罗嫊失踪很多天了,依沉頡生的习惯不会把抓来的受害者留那么久,再说即便沉頡生还没给罗嫊餵氰化物,沉頡生那么喜欢残虐受害者,罗嫊情况不容乐观「人还活着吗?」
「探测机上的红外线设备虽有侦测到体温但低于正常值,情况可能不大乐观,必须儘快实施救援。」
眾人的对话严叙赫都听见了,他走近询问「里头光源足够?」
我摇摇头「太暗了,照明设备肯定得带下去。」
宋世亨苦恼的搔着脑袋「听起来不好办啊。」
探查组的警员手里拿着图纸小跑步过去报告「报告严队,这是入口附近的一小部分地图,探测器能遥控的距离有限没办法画出整个地下室的结构,探查组的同仁已经尽力了。」
对方是穷凶恶极狡诈阴险的连续杀人犯,眼下多一点情报便多一分捉拿沉頡生的机率,即便没有完整的地图但至少能大概知道下面的空间规划「同志辛苦。」
严叙赫拿着地图指着标记点「大宋小宋是队上医疗急救能力最优异的,你们俩先把人救出来,其馀的人延着廊道一间一间搜。」
几人穿戴好装备并测试通讯设可备正常运行,准备完毕随时可下密室,严叙赫对着大伙发布命令「都听着,不排除沉頡生尚躲在密室的可能性,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之下此次行动目标是逮捕沉頡生并将受害者救出。」
第一刑特大队的队员们精神抖擞且整齐,敬礼「是。」
若非亲眼所见,谁也不会想到废弃的教堂下面有那么多私建牢房,宛如一座小型地下监狱,对那些受害者来说,这里无疑就是地狱。
安知弦集中精神小心翼翼的检查着每个房间皆无所获,记不清撬开第几个门锁后有了发现,受害者浑身是伤骨瘦如柴被锁在铁笼内,脖子上还带着铁项圈,一听有人进去眼神惊恐发出狗「汪汪」的叫声,还不断发抖喃喃自语「不要电我...不要电我。」
认出此人正是失踪的孙姓兄弟之中的哥哥孙光虎,安知弦气的咒道「该死,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竟把人当狗豢养,她上前安抚对方情绪「别怕,我是警察。」
听见「警察二字」两行泪从孙光虎空洞的双眼不停留下,他用尽浑身的力气激动的伸出手,似乎想抓住那微弱的、能活下去的希望,唇齿微张有气无力「救我...」然后像是力气放尽昏了过去。
「放心,你会没事的。」安知弦继续安抚着孙光虎一边撬开大锁,揹着孙光虎往外走,走了约莫五十公尺便遇到了严队。
严叙赫朝安知弦走近并接过陷入昏迷的受害者问「孙光虎?」
毕竟是女性,体能再好还是有限度,安知弦微喘着气回答「对,他伤势化脓严重脱水,精神状况几近崩溃需要儘快接受治疗。」
分秒必争的事,严叙赫能揹着孙光虎跑上去,他让安知弦立刻把孙光虎放下,然后揹到自己背上「我把人背上去。」他看了眼手錶又嘱咐「两点换班。」
「好,还有点时间我探完方才没走完的那条东边小叉路就上去,说不定孙光扬在那边。」
背上揹着孙光虎严叙赫往外走了几步,想着代表恋人的塔罗牌,沉頡生就是个疯子,严叙赫心里很担心,撇头望向安知弦无声说道「注意安全。」
她点点头摆着手让严队别耽搁快上去,毕竟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安知弦很快就恢復体力重新回到东边小叉路。
周围很安静她屏着呼吸声继续深入,走了大概五分鐘隐约听到附近有求救声,循着声源方向越往里走能见度越低,安知弦放轻脚步踩在锈蚀严重的铁质地板上极尽所能不发出一点声响,又走了一段路最终在一扇铁门前停下脚步,安知弦将耳朵贴在门上并确认了求救声正是从门内传出。
撬开房门,里头漆黑一片她打开手电筒照明,房间被一整片的拉帘隔成两半,声音就在拉帘对面,安知弦咬着手电筒,右手持枪左手缓慢的拉开帘布,里头有一张椅子,椅子上摆着一台便携型播放机,正播放着预录好的求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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