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无禁忌(猛鬼收容所) - 我命超硬,百无禁忌(猛鬼收容所) 第9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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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帮家伙,每天都待在下面,要么泡水里,要么待岸边石头上,深潭离这里还有一定距离,需要走石阶下去,鬼差们不喜欢燥热的铸剑炉,对潭水却赞不绝口。
    溶洞深潭,修炼宝地一般,鬼差们过着水帘洞一样的日子,无比快活,每天晚上修炼无聊还会设个赌局,感觉比待在家里还逍遥几分。
    华天枢见过这群鬼差一次,说它们泡在水里对淬火的水也有好处,也没反对。
    朔月身旁,一个戴着面纱的脑袋出现。脑袋下面,是长长的脊椎。
    鬼差,腐颅鬼。
    “见过秦上师。”
    “啊,好久不见。”
    秦上师的人和他的鬼差一样友好,腐颅鬼看到深潭旁,一个文绉绉的男子朝她招手,正是鬼将张布,她看了朔月一眼。
    “去吧。”朔月道,“这段时间,你待在这里也行。”
    得到特赦,腐颅鬼飘下去一起戏水了,朔月也起身道:“秦师兄,那我不打扰你了。”
    “嗯。”
    待朔月走到洞口,秦昆忽然叫住她。
    “还有什么事吗?”
    “你们做的虎皮鸡蛋还挺好吃,下次送饭,多加个蛋。”
    朔月一笑,摇着头走了。
    十一月。
    气温已经骤降。
    铁砧前,秦昆蒙住了双眼,又被棉花塞住了耳朵。
    现在抡空锤的次数比之前多多了,秦昆辨别不了打铁时的声音,只能通过感受来判断,这一锤是否打的恰到好处,是否击打均匀。
    超高的频率,在蒙住眼睛、塞住耳朵后,秦昆只能通过手感来判断落锤的位置,在一个锻打了两个月的铁片被他锤断后,秦昆更加小心起来。
    “七天时间,废了两片千层铁,一片市价9万,你到时候得赔我。”
    “你明抢啊!华大爷,再说这是我打的!”
    “别废话。继续。”
    黑灯瞎火的日子,18万被自己砸没了,秦昆心在滴血。这万锻千层的铁,可是他从铁胎一锤一锤敲出来的,现在说没就没了,而且还得自己负责,哭死的心都有了。
    但还能说什么,只能更加小心。
    手臂感受着敲打的频率,秦昆慢慢学着用手上传来的震动,判断好坏,同时每一锤,对身体细节的把控,更加严格了几分。
    十二月,云丘观的冬天悄然而至。
    山洞外,雪花洋洋洒洒落下,给紫气山铺上银装。
    秦昆算了一下,这几个月,自己似乎抡了80万锤了,身体出现了很多的变化,除了肌肉外,自己却不知道其他的变化在哪。
    叮叮叮叮叮——
    每天,华天枢都会随着秦昆的节拍,温习一会功课,院里,漫天风雪无法近身,华天枢舞剑完毕,雪花落在身上,他回头看向山洞。
    “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年轻人,不让他问,他还真懒得问了。”
    对于秦昆能够安分地打三个月的铁,华天枢都觉得难以相信,但不知不觉,对当代黑狗的印象越来越好。
    第1110章 打铁的秦昆(三)
    “秦昆。”
    一个雪停的日子,吃饭时,朔月专门带了一坛酒过来,华天枢将其温好,递给秦昆一杯。
    “怎么了华前辈?”
    两碗饭吃完,秦昆抿着温酒,喉头舒爽。
    这几个月,秦昆食量由大变得巨大,再变回了以前,然后居然变小了,秦昆还有些不理解这种变化,直到华天枢说很正常,是他的吸收能力变强了后,秦昆才没太过追究。
    “三块铁胎,已经捶打的可以锻造了,从今天开始,老夫要铸剑。”
    “哦?那我需要做什么?”
    “还是打你的铁。”
    “好的。”
    十二月中旬,华天枢开始铸剑,秦昆依旧在打铁。
    依然蒙眼、塞耳。
    起初秦昆还以为生活节奏和以前一样,直到被炭火烫了一次后,才明白了现在的凶险。
    “华大爷,你搞什么?”
    秦昆卸下眼罩,搓着腿上的烫伤,非常意外。
    华天枢冷哼一声:“大男人,烫了一下就大惊小怪,成何体统!眼罩继续戴着,耳塞不许卸。”
    第一次被炭火烫到腿,第二次就是脚背了。
    被炭火烫到其实无妨,但燃烧鞋面、裤子的二次灼烧,确实疼痛难忍。秦昆挨了两次后,索性只余一条亵裤,为的就是避免出现那种幺蛾子事。
    华天枢铸剑流程粗野,从炭炉中取剑胎时,根本不管旁边还有个活人,一把抽出剑胎,火星能冒两米高,还带着滚烫的碎炭。
    秦昆在打铁,看不到听不到,只能靠身体的感知来判断有没有碎炭飞来,着实凶险。
    三个礼拜的时间,被烫了七次后,秦昆变得无比机敏,浑身毛孔似乎变得有预知凶险的能力一般,只要哪里皮肤紧缩,秦昆就会立即做出反应,调整动作,躲过华老头粗野的‘袭击’。
    1月初。
    秦昆还剩下四个铁片没有完成。
    现在的他,不仅蒙眼,塞耳,鼻子还被堵住,但浑身毛孔似乎会呼吸一样,出现了异于常人的反应。
    每当碎炭飞来,秦昆身子便是一扭,轻易躲过,末了还会吐口唾沫,封住地上的火星,以示不屑。
    久而久之,华天枢发现碎炭再也伤不了秦昆后,露出笑意,正式开炉,将第一把剑放入了炉中。
    2月,临近年关。
    秦昆跟家里人打了招呼,今年不回去了。
    爸妈关心询问,听到秦昆没什么大事,只是在外面跑业务后,才放下心,叮嘱下不为例。
    这一个月的时间,华天枢开始要求秦昆穿上衣服打铁。
    毛孔对危险的感知被衣物蒙蔽,不过没关系,有了身体原先遗留的警惕,秦昆躲避那些碎炭,仍旧游刃有余。
    大年夜。
    华天枢第一把剑铸好,像是一个得了玩具的孩子,大醉了一天。
    翌日,大年初一,华天枢便给这把剑起了名字,就叫‘初一’。
    秦昆听到如此清新脱俗的名字,问到‘朔月’的道号是不是他给起的,老头非常意外,问他是怎么知道的,秦昆一脸黑线。
    剑长两尺二,稍短,这剑里也有秦昆的心血,摸着未开刃的‘初一’,秦昆痛心疾首,华天枢好歹是左近臣的朋友,怎么起名字的水平如此低劣,白瞎了这口宝剑了。
    ‘初一’出炉后,华天枢锻造起第二口宝剑,秦昆又迎来了新的困难。
    华天枢似乎要铸双剑,流程粗野,炭火纷飞不说,经常还会用通红的双剑朝着自己比划。那玩意和烙铁一模一样,被比划一下谁受得了,秦昆只能用铁锤抵挡。
    一来二去,秦昆以为华老头是在锻炼自己,谁知道是故意的,他夹着剑胎,用自己的挥剑之力和秦昆的抵挡之力,竟然在为这对双剑塑型!
    被烫过两次手后,秦昆无时无刻不在提防这阴损的老头。
    “华前辈,别白费劲了,被你阴过两次,你还能伤到我?”
    秦昆依旧在聚精会神打铁,感受到后颈热浪袭来,脖子侧过,滚烫的剑胎擦过耳畔,几根毛发被燎糊。
    华天枢松开夹子,烫红的剑胎朝秦昆肩胛落下,秦昆微微侧过身子,躲过落下的剑胎,同时铁锤抡了半圆打在剑身,剑胎朝着华天枢飞去。
    老头一笑,钳子又稳又准地夹住剑胎,重新插入炭火中。
    3月。
    炭火,阴招,再也伤不到秦昆后。
    华天枢又玩起了新把戏。
    对剑在铸造的同时,下一把长剑也开始进入准备范畴。
    长长的铁片,火烧后格外的软,华天枢夹子一捏,从炭火中抽出,向着秦昆甩去。
    袭来的、烧红的长剑,杀伤力巨大。
    秦昆铁锤打在剑身,剑胎首尾弯曲向自己夹来,秦昆感受到两侧热浪,二次用力,铁锤将长剑推开。
    “我可被烫够了,再别想烫着我。”
    秦昆说话间,感觉到空气异动,似乎又有热浪扑来。
    锤子被玩出花样,向上一挑,烧红的对剑被打飞一把,秦昆想拿起夹子夹住另一把,夹子被华天枢摁住。
    秦昆不慌不慌,握锤的手反手一挑,另一把也被打飞。
    “秦昆。”
    “在呢。”
    “只用铁锤,能让这两把剑胎一直飞在空中吗?”
    “我试试。”
    打铁变成了杂耍,这可比打铁难度大多了。
    头一次,尽管秦昆对力道把握超出旁人,也只持续了七十五秒。剑胎落地前被华天枢用夹子夹住,再次抛来。
    “华前辈,你带我练杂耍我没意见,但打坏了你的剑胎,我可不会赔的。”
    “放心练就是,这两把剑胎无论被打成什么样,我就把它们铸成什么样。”
    二月末,成功学会杂耍的秦昆,用铁锤就能让两把烧红的剑胎一直飞在空中。这还没完,他还会趁机打铁,将两件事兼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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