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无禁忌(猛鬼收容所) - 我命超硬,百无禁忌(猛鬼收容所) 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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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86章 姜阳死了
    “小老儿姓白,死后一直在将军墓附近游荡。临江市本地,其实鬼魂是极多的,小老儿就是一个小鬼,没犯什么大错啊……道爷您千万高抬贵手,这衣服是我重孙子新烧的,没穿过几天呢……”
    老鬼老泪纵横,委屈的面孔,根本不像是个厉鬼,像个可怜巴巴的碰瓷老人。
    秦昆眯起眼睛,显然对老鬼的说法不满意。
    没犯过大错?这特么光天化日之下都跑出来吸人阳气了,还想犯什么错啊!
    秦昆道:“得了,甭瞎扯,你犯了忌了。”
    秦昆手掌上出现了一个骨灰坛,倒扣之下,将老鬼收了进去。
    ……
    遇见老鬼只是一个小插曲,这种鬼魂,还算有点人性,但是不满足子孙后代烧的供品,跑出来吸人阳气就有问题了。
    阳气那玩意,最乱神魂,阳气乃每个人气血滋生,千人千气,人活一口气,指的就是阳气。那玩意能乱吸吗?
    明朝道士施南斗提过,阳气中暗含情绪等驳杂的精神力量,若鬼魂吸的多了,神魂泯灭不说,发疯是肯定的。
    骨灰坛里,老鬼讨饶的声音不断传出,后来渐渐没了动静。
    ……
    白天的殡仪馆,还没进入工作时间,秦昆坐在办公室玩着扫雷。
    王馆长端着茶杯,走过楼道时看见秦昆,好奇不已:“呦,小秦,今天来的够早啊!莫非小姜准备离开的事你知道了?”
    小姜?离开?
    “姜阳要走了?”秦昆纳闷,尼玛刚招了个手艺徒弟,想轻松几天,怎么姜阳这就要走了。
    王馆长道:“钟家马神婆这阵子来了,你知道的吧?一桌死人饭,在青竹山、魁山老宅、七星宫摆了三天三夜,把周围百里的鬼都招过来了,闹得是鸡飞狗跳。楚老仙和景老虎都借口离开临江市了,就剩符宗余月弦余老道在那苦苦撑着南宗面子。”
    “余月弦经不起马神婆闹腾,与她打了一架,最后一问,得知马神婆是来找徒弟的,以为他们钟家叛逃的徒弟是到南宗避难来的,气的火冒三丈,派弟子去打听那位叛逃的徒弟去了哪。最后才发现是我们殡仪馆收了人家。你不知道,马神婆这段时间闹的殡仪馆很凶啊!神鬼不宁的。”王馆长苦涩无比,似乎很后悔收了姜阳这个烫手山芋。
    秦昆懵逼一脸,之前帮星宇置业捉鬼时,在奥汀酒店见过一次马神婆,似乎没他说的这么不讲道理啊。
    “闹到我们单位了?那还得了!”
    王馆长唾沫星子直飞:“当然不得了!前天晚上她在我们殡仪馆门口摆了一桌死人饭,整个冰棺堂差点诈尸了,周围的鬼全都聚过来闹事,气的老曲直骂马神婆不讲理,脸上还被挠了一下!都破相了。”
    秦昆缩了缩脖子:“鬼挠的?”
    王馆长像看白痴一样看着秦昆道:“马晓花挠的。”
    秦昆:“……”
    说实话,他接触了生死道之后,一直觉得这些道上的大人物,什么宗主、家长、酆都门客,个个鼎鼎大名,让人觉得神秘而敬畏,尼玛有一天听到钟家家长把酆都门客挠破相之后,发现现实似乎有些幻灭。
    说好的大人物呢?
    不斗法吗?不打个天昏地暗你死我活吗?
    再说了,曲大爷快70的人了,你挠他脸,太卑鄙了啊!你让曲大爷面子往哪搁?伤风了怎么办?气出病了怎么办?
    “我去看看曲大爷吧……”
    “不用去了,老曲老伴昨天跟他打了一架,他老伴还以为他在外面有姘头了,今天就没放他出来上班。”王馆长手掌竖在嘴边,悄悄道,“我听老曲他儿子说,昨晚上老曲跪了一晚上搓衣板呢!”
    秦昆脊背一凉,脸颊抽搐。
    心中有种英雄末路的惋惜油然而生,尼玛,这是酆都门客啊,又不是酆都嫖客,被老伴这么教训,太惨了!
    果然是千鬼易躲,女人难惹!
    “那马神婆呢?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这种北方农村出来的神婆,一点道理都不讲,我肯定要把小姜交出去啊!要不然挠我几下,你婶误会的话非得扒了我的皮不可!”王馆长非常严肃道。
    秦昆捂着额头,我还给姜阳说你能罩住他呢,卧槽,老王,你辜负我的期待啊!
    王馆长说完八卦,就摆出一副领导的派头来:“小姜这几天没来,冰棺堂这几天的尸体你去处理一下,还有一个家属交代需要立即火化的,今天就交给你了。”
    秦昆愣住了:“姜阳这几天都没上班?”
    “上了,稍微一不注意就跑了。他师父来了以后哪能安心工作,都在躲呢!听说被抓到的时候在杨柳区的什么胭脂粉巷里。也不知道谁给他介绍的破地方。真缺德!”王馆长有意无意看了秦昆一眼,然后端着茶杯去处理自己的工作了。
    秦昆尴尬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来借给姜阳的几百块钱是要不回来了。
    老王一走,秦昆来到冰棺堂。
    这里没有窗户,温度极低,周围又都是尸体,牛猛、剥皮几只鬼被放出来,看到周围环境,咂舌惊叹。
    “昆哥,还是跟着你混好,这么好的地方都能找到,厉害啊!”
    猛鬼最喜欢这种环境,剥皮鬼一出来,就舒服的躺在一个冰棺上,看着冰棺里的死者,推测他的死因。笑面鬼也免不了孩子的心性,左瞧瞧又看看,无论哪出都能发现新鲜的东西。
    “无头,你说我剥皮当年要是能躺在这种棺材里死了,那得有多舒服。”
    剥皮鬼似乎很喜欢这种透明的棺材,旁边无头鬼也羡慕,声音从胸腔里发出:“你还好,死后有人收尸,我都是看着自己尸体腐烂的。”
    二鬼在聊起当年死亡的往事,不胜唏嘘。
    秦昆也不怎么苛刻,既然鬼魂喜欢这里,索性把骨灰坛里的哭丧鬼和刚刚那只老鬼放了出来。
    哭丧鬼本来在骨灰坛待得好好的,也已经习惯‘坐牢’的生涯,没想到突然出现在这里。
    感受着周围的鬼气,寒冷,阴森,骨子里一阵舒爽。
    不过他看到满屋子的冰棺和尸体,苦着脸道:“我这次绝对不给别人哭灵了,这是我的原则!!!”
    秦昆像看傻比一样看着哭丧鬼,也不理他,继续着手头的工作。
    刚刚收服的那个老鬼也好奇不已,不过看到一屋子的鬼魂后,很自觉的缩到角落,对这群鬼界专攻人下三路的流氓败类表示敬而远之,同时猜测那个年轻人的身份。
    一个阳人为死者在整理仪容,周围五六只鬼待在旁边,这副画面有些格外和谐。
    连续处理完三个尸体,秦昆擦了擦汗。
    还有一个,是今天加急处理的。
    这具尸体在冰柜里,拉开条棺一样的冰柜,秦昆看到了一个尸体。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姜……姜阳!!”
    ……
    ……
    第87章 截血道兵
    姜阳居然死了!
    秦昆无法想象,前几天还活生生的一个青年,还在自己手底下学习入殓师手艺,今天居然要为他整理遗容。
    秦昆拿出电话,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沙哑:“老王,姜阳死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才出现声音:“我知道。小秦,你先别激动……作为你的领导,我不得不……”
    “领导个屁!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马神婆把姜阳杀了吗?!”秦昆在咆哮,“这是在犯罪,是在犯罪啊!!!”
    “秦昆!你给我冷静!姜阳他本来就是个活死人!八字藏血,那具身体,是北派判家的截血续命术!和祭家人皮纸扎炼化的白事道兵!再由钟家造魂!他其实早就死了!!!”
    王馆长大声吼道:“这是北派的天书秘技!追踪姜阳而来的三个年轻人你忘了吗?那些都是北派造出来的活死人!”
    “老王!北派那么邪门,为什么不剿灭他们?”
    王馆长沉声道:“邪门?最早的五胡乱华,茅山危在旦夕,那群扶余山道士用大天师陆九河传下的六卷天书,造出多少个道兵,杀了西域法师,狼鹰上师,救了多少人?你知道吗!蒙古人打进中原,狼鹰上师道临中原,扶余山人几乎被屠尽,原因你知道吗?满清入关,火烧扶余山七天七夜,当着茅山的面立威,女真族的白山巫祝和黑水巫祝当时弹冠相庆,原因你知道吗?小鬼子杀进关内的时候,黄河以北连连失守,几乎十里大营,百里要塞,又是谁在悍不畏死进行暗杀,和大和阴阳师厮杀,你知道吗?”
    王馆长咄咄逼人的口气让秦昆沉默,这些秘辛,要不是出现这种事,王馆长可能一辈子都不会说。
    良久,王馆长叹了口气:“都是那些道兵啊,那些截血道兵,比祭家的白事道兵还要高一个级别,这种‘邪术’,你告诉我该怎么剿灭?”
    “可是,既然这些截血道兵服务于捉鬼师,为什么要杀了他……”
    “为什么?”王馆长苦涩的笑了笑,“控制不了了,自然要杀了。有什么为什么的。这些毕竟是道兵,死人皮,死人血,死人魂,造出来就是个活死人。北派也曾想过赋予他们生存的权利,可这都是养虎为患啊。”
    “70年代,一群截血道兵脱离掌控,有了意识,不老不死,成立了邪教,草菅人命,为了修炼无恶不作。还拉拢了一大批北派的核心门徒。”
    “当时楚老仙,景老虎,余黑脸,我,老曲,老裁缝,裁缝婆,我们一群人带人北上,与他们斗法,以命相博,杀人无算。”
    “杀的一段黄河都染成了红色。为的什么?阴阳相安啊!!!这些活死人,不该在和平年间出现,他们的情绪喜怒无常,嗜杀成性,他们必须死!”
    “我们北上清剿这些活死人,被围住,险些全军覆没。上一代陪天狗和吴雄老哥,二人为了平定这次事端,一个与那截血教主同归于尽,一个身受重伤,判家家主以赌约相逼,斗法赢了吴雄,逼的吴雄终生不能再入内陆。他们也算好人吗?”
    好与坏的界线,在这么多故事听完后,秦昆已经模糊了。
    曾经的北派,救国救民,曾经的北派,也作恶人间。
    好与坏,怎么分?是术不同,还是道不同?
    王馆长重重叹了口气,目光有些唏嘘,摸出一根皱皱巴巴的烟点上,两根焦黄的手指夹着烟卷,不愿意去追忆那些苦涩的记忆。
    他很复杂的吐了口烟:“南宗那次赢了,钟祭判三家最后被迫认输,毁掉截血道兵,毁掉他们的心血,可是我们都输了,截血道兵几乎将我们的人灭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也就我们几个老不死了啊……要不是,要不是景老虎最后时刻请出他师父葛前辈,让国家开出飞机大炮调停,生死道就毁了!”
    “茅山在时,谁会记得扶余山的名字?扶余山风生水起时,谁会知道三山,三寺,三观?现在三山、三寺、三观后来者居上,新人层出不穷,过些时间,谁又能想起还有扶余山南宗北派的存在?你可知道,我们酆都门客的祖师爷,得到的是茅山第七卷 天书!我们和扶余山是同气连枝的啊……”
    王馆长说起死去的兄弟,老泪纵横,生死道的残酷,捉鬼师的新旧更迭,世人对这一行当的不理解,让王馆长早就失去了当初被师父领进门时的雄心壮志。
    现在,他只是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谈什么生死江湖……
    “20年过去了,截血道兵又出现了,马神婆南下灭了姜阳,只是表明一下钟家的立场,他们也害怕国家继续打击他们,但是判家那个疯子家长,被压制了20年,恐怕早就入魔了。”
    “天,要变了啊。”
    秦昆听到,王馆长挂了电话,似乎不愿再多说一句。
    ……
    下午,秦昆回到了屋子。
    楚千寻在视频,电脑那头,是一个老头,有些儒雅,老头笑呵呵地在与楚千寻聊天,秦昆看到后,坐在楚千寻旁边。
    “楚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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