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 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325节

    “怎么不早说！”当地领导听到了老董死亡的消息，傻子也知道一定和九十二名职工失踪有关，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处理，眼角余光看到孙德胜几个人已经向着厂区办公楼的位置走去了。当下他只能一边在后面跟随，一边让人去调查这个叫做董振岗的门卫。看看还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到了办公楼这边，门口已经密密麻麻的挤满了人。早上失踪了九十二个人还没有说法，现在又死了个门卫老头。原本留在厂子里等着部委领导问话的职工们都围住了办公楼，指着保卫科的位置比比划划，
    负责保护现场的公安人员见到自家句长过来，便分开了人群，让他们进入到了办公楼。这时候，办公楼里走出来一个公安，出来迎了迎自家句长，他也没心情不客气了，直截了当的说道：“张句，五分钟之前，保卫科长回来取手电筒，发现办公室里多了个人。开灯便发现门卫董振岗死在屋子里了，初步观察身上没有外伤，具体的死因要等法医……”
    保卫科就在一楼入口的位置，一行人进来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了三四个公安人员，正在对现场进行取证。发现死者才五分钟，虽说这些人都在现场，可是能有这样的效率，已经非常难得了。
    保卫科长的椅子上坐着一个死人，他闭着眼睛好像睡着了一样，嘴角还微微上扬，就像睡着了在做一场美梦似的。
    看了一眼死者之后，孙德胜回头对着门口正在接受公安人员询问的保卫科长，说道：“哥们儿，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人已经死了的？不是我说，我这一眼看过去，不接触死者的话，怎么看这人都像是睡着了，看不出来他死了……”
    保卫科长说道：“我是部队专业的，在部队参加过对x自卫反击战，我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见到老董第一眼就觉得不对了，感觉和我在战场上见到的死人很像。我过去探了老董的鼻息，这才肯定他死了……”
    保卫科长的话风雨不透，孙德胜点了点头，随后继续对着他说道：“那依着你来看，老曹是怎么死的？”
    “这个可不好说，得公安局的专家看了才知道……”说到这里的时候，保卫科长顿了一下一下，随后继续说道：“不过还有件事我得说一下，刚才进来之前，我在保卫科外面好像听到有人在说话。具体说的什么没有听见，我看着屋子里关着灯，还以为是话匣子没关。可是进来之后只发现了老董的尸体，没有见到第二个人。话匣子的电池漏夜了，根本打不开……”
    孙德胜眯缝起了眼睛，说道：“屋子里有人说话啊……真的一点都没有听到吗？”
    保卫科长说道：“具体的没有听到，不过好像是两个人在吵架。对了，两个人都不是老董的声音，老董是唐山人，他一开口就能听出来口音。”
    听了保卫科长的话，孙德胜点了点头，随后回头看了一眼吴老二。见到他冲着自己点了点头，使了一个眼色之后，孙胖子对着屋子里的公安说道：“这里我们要重新勘查现场，各位留在这里不方便。麻烦出去活动一下……
    几个公安没有动，都齐刷刷的看着自家句长。那位张句急忙说道：“听部委领导的话，大家出去活动一下，刑侦的同志跟我来一下，去董振岗家里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的线索。”
    看着这些人离开了保卫科之后，孙德胜这才对着吴老二说道：“二哥，要是我没猜错的话，这个门卫老董的魂魄已经被人收走了，是吧？”
    “没错，收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来……”说话的时候，吴老二走到了死尸的身边，掰开了他的嘴巴，随后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符纸，塞在了老董的嘴巴里。然后将在天台上发现混在酒瓶里的善了抹在了死尸的额头上。
    就在抹上善了的一瞬间，死尸突然站了起来，随后摇摇晃晃的向着门外走去。见到死尸可以活动之后，吴老二伸出一根手指压在死人的额头上，将它按回到了座椅上。随后将刚刚摸上去的善了擦掉。这才回头对着孙德胜三个人说道：“这就是他们带走九十二个人的手段了……应该是老董半夜放了个人进来，趁夜色他们施法，将宿舍楼里的职工都变成了活尸，然后用善了引路，带出厂区的……”
    他的话刚刚说完，便听到了车前子的话，说道：“吴老二，那也不对，百八十个人一起离开厂区，就算是深更半夜，可是这么大的动静，我就不信了，这里一个人没有看到？”
    吴老二说道：“想要这些人看不到也不是太难，一栋楼前烧一柱如意香。一般人闻到这股香气，睡的跟死猪一样。要等到九十二个人离开之后，只要事后把香灰擦去，那就谁也发现不了……”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听到了吴老二的话，孙德胜开口说道：“二哥，毕竟是运走九十二个人，还要那您看需要几个人才能完成这么大的工程？”
    吴老二想了一下，说道：“如果道行和我相仿的话，那一个人就可以……”
    没等吴老二说完，车前子已经打断了他的话，说道：“怎么不说是个吴仁荻同志相仿？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往自己脸上贴金……”
    吴老二干笑了一声，说道：“要是咱爸爸，那不能让他老人家动手。他一个眼神，我就替咱爸爸把事情办了。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他老人家手指的方向，那就是我吴道义的战场……”
    吴老二还想要说几句表忠心，这时候，孙德胜先笑嘻嘻的说道：“二哥，这话等到见到吴主任之后再说，先办眼前的事情。不是我说，按着二哥您刚才说的话，我们也可以用老董的尸体追踪到之前消失的九十二个人，是这个意思吧？不过你真的找不到养尸地的地址了吗？要不你再想想……”
    “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再说当初我是给一群人当作兔子撵的，跑的晕头转向，别说十几年后的今天了，就是当时也未必能想起来……”吴老二苦笑了一声之后，继续说道：“现在也就让老董带路这一招了，可是你看看外面乌央乌央看热闹的老百姓，你怎么能把尸体送出去，又不被他们看到？孙德胜同志，如果把尸体运出去再施法的话，会乱了气场，带时候就算是施法，也未必能让老董带着我们去养尸地……”
    吴老二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已经走到了窗口，看了一眼小楼下面聚集看热闹的老百姓，随后嘿嘿一笑，说道：“这个难也不难，我下去说一下，让他们撤走……”
    “那你得快点……”吴老二看了一眼好像睡着了的老董，继续说道：“明天天亮之前，一定要找到养尸地。那时候我还有把握能活着救出来那九十二个人，可要是天亮才能赶到的话……大量的吸入了尸气，就是天神下凡——吴主任到了，也只能干看着了……”
    “不会太久的……”孙德胜说话的时候，已经走出了屋子，车前子跟着他，看着孙德胜找到了那位张句长，两个人凑在一起耳语了几句之后，张句长脸上露出来惊诧的表情来。随后他急忙叫来了自己的手下，开始布置任务。
    几句话之后，这些人如临大敌，跑出去之后立即开始安排厂区的人员撤离。孙德胜又和张句长交代了几句之后，这才回到了保卫科。
    这时候，乔一刀趴在窗边，看着门口的老百姓好像潮水一样的退下，他忍不住问道：“小同志你有点本事啊，这下去还不到五分钟，几百号人就哗哗往外跑。这一个一个跑的比兔子还快，你拿枪逼着他们跑的？”
    “不是我说，我孙德胜能干出来那样的事情吗？”孙德胜嘿嘿一笑之后，继续说道：“我和老张说这里有毒气泄漏，那九十二位同志是接到上级的通知，连夜修补漏点了。这是高度机密，任何人不得外传……现在毒气泄漏点堵不住了，让他组织人民群众赶紧撤离，撤离到十公里以外。首都的专业人员马上就到，让他们有序撤离……”
    听着孙德胜张口就来的胡话，几个人都瞪大了眼睛。乔一刀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你这鬼话真有人信吗？那九十二个人都是焊工？连夜堵毒气，我这个九十五的糟老头子都不信……”
    “所以说只要负责的那个人信了就行，高度机密，任何人不得外传……”孙德胜嘿嘿一笑之后，看着吴老二继续说道：“二哥，你肯定这里就是当初养尸地的附近，是吧？”
    “这个我敢肯定……”吴老二说话的时候，又把之前的石球取了出来，他将石球放在了地上，手刚刚松开，便看到石球在地上没有规律的乱转了起来……
    看着乱转的石球，吴老二继续说道：“这是养尸地的阵胆，它感觉到了养尸地的附近。如果就在养尸地门口的话，这玩意儿能带着我们进去……”
    孙德胜看了一眼石球之后，回身在保卫科的衣柜里翻找起来。片刻之后，找出来一身老旧的中山装来，对着身边的车前子说道：“来帮个忙，給老董换身衣服，真有一两个没离开的人看到，也能糊弄过去……”
    差不多半个小时之后，孙德胜看了一眼手表，说道：“差不多了，不等了……二哥，你来施法吧，不是我说，还有八九个小时天就亮了，得快点了……”
    孙德胜说话的时候，吴老二已经有所动作了，他再次将善了粉末抹在了老董的脑门上。随后就见尸体再次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好像喝醉酒了一样，摇摇摆摆的向着楼外走去。
    车前子拿过一顶帽子戴在了老董的头上，随后对着吴老二说道：“他这样一步三摇的也不行啊，吴老二，这天亮之前能走到厂区门口就算不错了。明晚上这个时候能到你说的养尸地？”
    吴老二笑了一下，说道：“刚刚开始，这腿脚还不适应，一会、一会就好了。兄弟你就看着吧，不用几步，他就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这就是沾了刚死的光了，要是死个十天半拉月的，身体都僵了也只能一蹦一跳了……”
    和吴老二说的差不多，出了办公楼之后，老董的尸体越走越顺溜。走到了厂区大门前的时候，已经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从办公楼走出来，一直走到了厂区门口，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见到。可是到了大门口之后，老董的尸体却突然停下了脚步。随后他好像迷路了一样，在大门口来回转悠起来。
    这次连吴老二都有些说不准了，就在他想办法要补救的时候，老董的尸体突然转身向着那栋失踪了九十二个人的宿舍楼走了过去……
    第一百九十五章
    突然看到老董的尸体向着宿舍楼走去，吴老二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回头对着孙德胜说道：“这个机械厂是哪一年成立的？不到十年吧……”
    孙德胜眨巴眨巴眼睛，说道：“二哥，您不是想说这里就是养尸地的地址吧……来之前哥们儿我还真看了一眼，西山市第三机械厂是七三年建立的，到今天正好九年。不过你不是说在山洞里吗？不可能在山上建厂……”
    “不是在山上建厂，是有人趁着建厂的时候，把养尸地挪过来了……”四个人一边跟着老董的尸体继续前行，吴老二一边说道：“建厂和建宿舍楼，石灰都是必不可少的东西，只要趁着打地基的时候，将石灰铺好，然后整体将养尸地转移过来，虽然麻烦也不是不行……”
    说到这里的时候，吴老二顿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刚才进宿舍楼的时候，我就说怎么像养尸地，原来症结在这里……”
    这时候，乔一刀插了句嘴，说道：“二爷，那刚才这尸首为什么不直接来宿舍楼？这绕了一大圈，还要先去门口转悠一圈再去宿舍楼。这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吗？”
    “门卫应该也是养尸地的一个入口，只不过后来封住了。这个老董就是看着这个入口的……”说话的时候，吴老二回头看了门卫室一眼，随后继续说道：“这厂子有点意思了，孙德胜同志，看起来我们之前都想的太简单了……”
    孙德胜嘿嘿一笑，说道：“也许也没有多复杂，根结还在安如山身上。这里算是他早年埋下的一根钉子，现在退路都被哥们儿堵死了。他没有办法走了，这才想要弄出来动静来，把我们民调局吸引过来。可是他又不敢闹的太大，太大的话我们还手打过去，起码要他半条命，这个也受不了……不是我说，要不为什么那么巧，早上出的事情，立马就到了我的手上。这都是他算计好的。
    孙德胜说话的时候，几个人已经跟着老董的尸体走到了那栋宿舍楼前。和想象的不一样，老董并没有直接去一楼，尸体一蹬一蹬的上到了二楼。随后走到了第三四户中间的小厨房里面，由于这里没有通水，小厨房被当作了杂物室使用。里面摆放的都是一些破桌子，椅子之类的东西
    这里刚才也检查过，因为是一眼看到底的，孙德胜也没有怎么在意，只是匆匆看了一眼，便带过去了。现在看起来，刚才有点大意了。
    “原来在这里，刚才进来的时候，哥们儿我就觉得这二层别别扭扭的，原来小厨房下面没有住家的，还以为是通下水管的位置，敢情是这么回事……”
    孙德胜看明白的时候，老董的尸体已经找到了机关。就在众人不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尸首脚下的地板突然打开，随后老董““嗖！”的一声，尸首跳了下去。
    几个人走了过去，见到地板下面出现了一个黑漆漆的窟窿，里面有丝丝的黑气冒了出来。还没等吴老二有所动作，他手里攥着的石球突然滑了下来，掉在地上之后，吴老二想要伸手去抓，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的看着石球直接滚进了黑窟窿里。
    石球滚进了黑窟窿当中，更加说明下面就是养尸地无疑。吴老二皱了皱眉头，对着孙德胜说道：“人八成就在下面了，现在有点不对劲了。事情太顺利了，好像弄死这个老董，就是为了给我们带路的……我怎么感觉下面就是个陷阱，等着我们下去呢……”
    “可不就是个陷阱嘛，可是明知道是陷阱，还不能不下去，下面有九十二个诱饵，二哥你说的，天亮之前不把他们救出来的话，那吴主任来也没用了。”孙德胜在车前子的护卫下走到了黑窟窿前，向下看了一眼，随后对着小道士苦笑了一声，说道：
    “兄弟，哥哥我有点开不了口了。还指着吴二哥带路，他毕竟是去过养尸地的人。乔一刀老爷子估计下去也白给，真下去的话终年也就是九十五了。哥哥我倒是想第一个下去，可是大概也能死在下面，而且估计兄弟你能拦我。我也不好驳了兄弟你的……”
    车前子白了孙德胜一眼，说道：“说了这一个大弯，不就是让我下去吗？咱们俩用不着瞎客气，说一句车前子你先来，我这不一个猛子就扎下去……”话还没有说完，小道士已经直接跳进了黑窟窿里。
    “我没让你现在跳！多少准备个绳子。我说兄弟你怎么这么愣！你又不是百无求，准备好了再下去啊……”孙德胜反应过来的时候，车前子已经在窟窿里面了。他无奈的直跺脚，这时候，窟窿里面传来了车前子的声音：
    “下来吧，也就四五米高。这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养尸地啊，老董跳下来就不行了，这家伙怎么开始烂了？”
    听到了车前子的声音，孙德胜这才松了口气。不过四五米的高度他也不敢轻易尝试，毕竟不是刚进民调局，和沈辣一起冲杀的年纪了。他这身型，真怕一个不小心，再摔出一个好歹来。
    孙德胜和车前子说了几句，打听到了下面的情况之后，乔一刀也在在这个小杂物房里找到了绳子。和吴老二一起将绳子系在了过道的铁栅栏上，另外一头顺到了窟窿里……
    随后孙德胜和吴老二两个人顺着绳子，从上出溜了下来。就在他们俩想要喊乔一刀看着上面的时候，老家伙竟然也顺着绳子滑了下来。难得他九十五高龄，竟然还能稳稳的落在了地上。
    看着乔一刀下来，孙德胜有点挠头了，对着他说道：“爷们儿，你赶这个乱干什么？这里是养尸地，也不是你养老的地方。还能爬上去吗？”
    乔一刀说道：“这不废话吗？爷爷我九十五了，正是怕死的时候，你让我自己在上面待着？一旦幕后那个什么安如山来了，再杀了我灭口。爷爷我找谁哭去？”
    第一百九十六章
    乔一刀说话的时候，已经举着在保卫科里找到的手电筒，看到了第一个跳下来的老董。刚刚来活蹦乱踢的一具尸体，可是就是这么几分钟的功夫，身上已经长满了尸斑，尸体快速的腐烂，顺着七窍不停的有褐色的脓汁流淌出来。
    虽然乔一刀当年也是当过刽子手的，亲手砍下了数百个人头。可是见到了这幅场景之后，他还是捂着嘴巴，转头一阵的干呕。
    看着乔一刀的样子，车前子忍不住说道：“老乔，亏你还是最后一代刽子手。见个死人就这样了？以前你砍人头的时候，是不是一边尿一边砍的？呦呦呦，差一点吐了……”
    乔一刀曾经挨过车前子的打，对这个半大小子，他可不敢随便骂街。只能忍着恶心讲道理，说道：“一码归一码，我砍头的都是活蹦乱踢的，这成色的尸首得拿勺子蒯……你们也是天天吃肉，可是冷不丁见到烂成这样的肉，谁能吃下去……不过话说回来了，二爷，你不是说这是养尸地吗？这是不是养分大了点？都养烂——呕……”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乔一刀没忍住，还是回头看了地上的老董一眼。就这么一句话的功夫，尸体竟然烂的不成形了。他忍不住还是将在车里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吴老二叹了口气，将自己身上的外衣脱了下来，盖在了门卫老董的身上。说道：“因为尸体不是从正常渠道进来的，如果有不慎被吸引过来的行尸进来，很容易就会破坏养尸地里其他的尸体。所以一般的入口都会设这样的机关，无主的行尸进来，很快便会化成一滩烂泥……”
    说话的时候，吴老二抬头向着里面看了一眼，随后从背包里摸出来一大把纸钱来，随手一扬，将纸钱撒的到处都是。
    乔一刀是刽子手出身，每次出红差前后也要撒点纸钱敬鬼敬神。当下双手合十拜了拜，口中默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倒是孙德胜和车前子两个人见多识广的，反而最无所谓。看着吴老二撒完了纸钱之后，小道士说道：“吴老二上次你被人撵进来的时候，也是撒钱了吗？当时去见丈母娘没带纸钱……”
    “兄弟，这叫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我大把的钱都撒出去了，一会真闹翻了，拿了我得钱，估计也不大好意思下手太狠……”吴老二满不在乎的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就是上次不懂事，冲撞了这里的大哥大姐。小孩子我不懂事，这点钱算是赔罪的。等着我们把不属于这里的活人带出去的，晚上我多少点纸钱。不过了，烧他二十块钱的……”
    吴老二的话音未落，突然一阵邪风从里面吹过来。将刚刚吴老二撒出去的纸钱卷在了当中，随后变成了一股小小的龙卷风，将里面包裹的纸钱搅碎，然后喷到了吴老二的脸上……
    “人家嫌钱少了，哈哈……”车前子怪笑了一声之后突然翻了脸。他瞪起了眼睛，怒目圆睁的吼道：“你不是把我们调下来吗？现在我们下来了……别给脸不要脸！”
    一声断喝，原本还在吴老二面前的小旋风突然消失。除了满地的纸钱碎片之外，再也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见到自己一嗓子起了作用，车前子边向前走边说道：“回去和安如山说，别以为把孙德胜调过来，他就有本事逃出去。高胖子的帐还没算清楚！他就是回到了什么委员会总部，我们也会追过去，给他一份大大的回礼。小心礼物太大了，你们接不住……”
    说着，车前子一个火球打出去，挂在了半空中，将这里照耀的如同白昼一般。
    面前是一个二三十米左右的空地，前方是一左一右两个入口。入口上方都刻着四个大字——若死若生……
    看到了两个出口之后，车前子回头对着吴老二说道：“上次你进来过，仔细回忆回忆，上次你选的哪条路？”
    吴老二想了半晌之后，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过去十几年了，当时的回忆很模糊了。再说，当时我是被人追着跑进来的，那真是闭着眼睛跑进来的，怎么进来的怎么出去的，都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再说了，养尸地是被迁移过来的，当时的生路，弄不好已经改成死路了。”
    见到吴老二这里说不出来个所以然，车前子对着孙德胜说道：“胖子，真是你的强项。赶紧的，闭着眼选一个咱们进去……”
    “这话一天前我还敢说，不是我说，现在乔老爷子在，哥哥我有点犹豫啊……”孙德胜苦笑了一声之后，对着乔一刀说道：“爷们儿，你自己选一条路，左边还是右边，不用想随口说一个……”
    乔一刀愣了一下，说道：“别让我选啊，这不是把大家伙都坑了吗……明白了，拿爷爷我当个错误选项……一定要选一个？那左——我选右……”
    “左边，我们走右边的出口”说话的时候，孙德胜和车前子也不管身后的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右边的入口。吴老二也跟在后面，乔一刀见到里面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这才小心翼翼的跟了进去。
    进了入口之后，又走过了十来米的一条甬道。随着车前子再次打出一个火球，照亮了面前的一切。乔一刀眼前出现了一个当人心惊肉跳的场景，差不多一百多具各种各样的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除了人的尸体之外，还有各种动物的。有马、鹿还有几匹狼、黄鼠狼和狐狸……
    这些死人和死动物都像是睡着了一般，甚至连那几只死狐狸的皮毛都是锃亮的，在火球之下隐隐的泛着红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