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 民调局异闻录之最终篇章 第276节

    第二卷 的故事写完了，我最近有些事情，牵扯到一个之前写过小说影视化的剧本。
    因为保密协议，不便和大家详细说。趁着第二卷 写完的时候，我向大家请几天假，先把剧本的事情处理完，再回来写第三卷。
    不出意外的话，九月二十号回来写第三卷 。第三卷的故事线，是当年的老铁三角。
    蛇盘疮了解一下……
    事情挤到了一起，一股火发出来。确诊带状疱疹了。最终篇章还要停一段日子。
    诊断书在我的个人微博——本物尔东水寿，对不住大家了
    国庆快乐
    病情有点反复，恢复的比我想象要要慢。还要再休息几天。祝各位国庆节快乐
    第三卷 大结局
    第一章
    一九八一年，首都东城区的一座招待所里，可能是马上就要过年的缘故，住在这里大部分的住客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离开，带着从首都采购的稀罕货物回家过年。只剩十几个还要留在这里办事的人员留守。
    在招待所二楼尽头的双人间里，出现了三个和这个时代格格不入的男人。为首的一个胖子站在窗边。眼睛看着窗外的招待所大院，嘴巴对着身后的年轻人说道：“兄弟。这里就是咱们部里的招待所了……不是我说，哥哥我还是在照片里看到过。八六年的时候咱们民调局来这里处理过马家兄弟的事件，九三年亚运会的时候把这里拆了，改建成——哎呦哎呦。看看这是谁……”
    说到这里的时候，胖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随后指着身后的一个年轻人说道：”小矬子，你这时间点掐的绝了……兄弟，你先压住种子，过来看看这是谁……”
    胖子口里的小兄弟正在换衣服，他刚刚穿上一身八成新的蓝色中山装，听到了胖子在叫自己，当下一边系着扣子，一边走到了窗边，顺着胖子手指的的方向看过去，就见招待所大大门口停着一辆前苏进口的小汽车。一个白头发的男人正从车上走了下来。男人下车之后，有意无意的抬头向着他们楼上这边看了一眼……
    看到了白发男人的相貌之后，年轻人紧张的一缩脖子。担心对方看见自己，当下半蹲在了地上，回头对着笑眯眯的胖子说道：“胖子你还笑得出来……你们家吴主任已经来抓人了，丑话说在前面。我就说自己年少无知，被你们坏人带偏了……”
    “兄弟，下面这位是吴主任不假，可不是昨天咱们见过的吴主任……”说话的时候，胖子小心翼翼的凑到了窗台边。看到了白发男人被另外一个年轻的胖子接了进去，凑在了年轻人耳边。继续说道：“不是我说，高老大的日记上面写着，今天也是吴主任第一次进入民调局的日子……”
    听了胖子的话，年轻人有些意外的说道：“高胖子不会做人啊……我们家老吴来捧他场。就住这里？”
    “知足吧兄弟，这可不是咱们那时间段。当年要是哥哥我接的吴主任，早就把他老人家当成如来佛祖供奉起来了……”胖子笑了一下之后，继续说道：“不过这话说回来，现在这时候，这间招待所就等与咱们那会的五星级大酒店了。不是我说。这可是部委的招待所，有钱都进不来……”
    这时候。坐在二人身后另外一个年轻人开口说道：“行了，剩下就是你们民调局的事情。我就不掺合了。今天是我们餐厅的周年庆，我得赶回去刷碗，先走一步了……”
    说话的人正是暗夜曾经的主人林怀步，原本他是回国办事，顺便想要拜访一下孙德胜的。没有想到被孙句长拉了壮丁，让他施展自己的能力，带着孙德胜和车前子回到了一九八一年，吴仁荻被高亮找到。带回民调局的时间段。……
    当初孙德胜以为可以凭着高亮留下来的几本日记，彻底搞清楚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想到高局长不是一般人，他在日记里设计了层层机关。真真假假假假假假的就是孙德胜这样的脑袋瓜也被转迷糊了。
    高亮句长已经走了多年，原本还可以从吴仁荻主任那边得到一些线索。不过吴主任翻着白眼。张嘴就孙德胜噎了一个跟头：“你那里看出来我是高亮的爸爸？他的事情你问我……”
    虽然一句话让孙德胜噎的不轻，不过这个吴主任似乎也在有意的替高亮隐瞒着什么。这让孙德胜和车前子哥俩心里更加好奇，高句长的日记里到底记录了什么事情……
    眼看着当年的事情就要变成一件悬案的时候，孙胖子曾经的搭档的主人林怀步到了民调局。见到了他之后，孙句长的眼前一亮。二话不说将他口中的小矬子拉到了办公室里……
    车前子是个聪明人，也知道林怀步有跨越时间、空间的本事。当下心里已经猜到了孙德胜想要做什么，只是没有想到最后这个胖子竟然拖着他来到了四十年前……
    临出发之前，孙德胜也是做足了准备的。他运用了自己的特殊关系，从银行的仓库留底当中，找到了上到十块，下到一分两分的旧钞零钱，整整准备了一大包十万块。钱还不算，孙胖子不知道又从哪里弄来了十万斤全国粮票……
    车前子没经历过当年的特殊时代，不知道当时计划经济的物价，甚至都没见过一分两分的旧版毛票。看着零钱不少，加在一起却没有多少。粮票倒是见过，当年他师父孔大龙还攒过不少，不过那时候已经没用了。听孔大龙说当年他打算留着换鸡蛋换塑料盆，说是要给李老蒯过生日的。只是当时变化的太快，等到他攒到可以换鸡蛋的数目时，粮票已经取消了。
    当下看着孙德胜说道：“胖子，我到无所谓了，你这大手大脚的惯了。咱们哥俩回去人生地不熟的，都是花钱的地方。这点钱够花吗？还有，带着钱就行了，你带着粮票干嘛？换鸡蛋换盆？”
    “兄弟，不是哥哥我说你。十万块钱在当时算的上首富了……”孙德胜嘿嘿一笑，从包里掏出来一沓粮票，继续说道：“八一年那会还是计划经济，什么东西都凭票供给。想要吃饭的话没有这个可不行，原本也用不到这么多，不过哥哥我想着这不是穷家富路嘛。谁知道后面能遇到什么事情？多带俩子总是没错的……”
    为了方便办事，除了现金和粮票之外，孙德胜还准备了两个人大大小小的十几个工作证和上百张的空头介绍信。其中各部委红字开头的介绍信就有七八张……
    第二章
    孙德胜给自己和车前子‘制造’了另外一个保密部门的身份——总参三部调查处的股长、副股长，总参三部是涉谍的部门，其中的调查处又是重中之重。所属的人员名单都是单线联系，且不外泄的，别说一般的单位领导根本查不到，就是调查处里面的外勤人员相互也不认识。
    而且为了防止之后会和高亮打交道。高胖子利用自己的人脉详细调查他们俩。孙胖子还拜托林怀步施展能力。神不知鬼不觉的制造了他和车前子的假身份，放进了总参的机密人事档案室里。和混在了其他真正总参三部的人员当中。就是位高如高亮这样的领导，也不会对孙德胜和车前子的身份有什么怀疑。
    除了这些硬件条件之外，车前子还染了一头乌黑的头发。好像又回到了他刚刚来到民调局的那个时候……
    看着林怀步要走，黑头发的车前子开口说道：“老林你再等等。我多句嘴……你把我们带回来，不用交代几句吗？电影电视剧里不是都说了吗，时空穿越，尤其是穿越回过去的一定要小心，这牵一发动全身的。一旦我们在八一年做过什么，再影响到正常的时间线，到时候不就天下大乱了吗？我和胖子都没有穿越的经验，你得把我们能做的、不能做的都要说清楚……”
    听了车前子的话，林怀步有些无奈的笑了一下，又看了一边的孙德胜一眼之后，对着胖子说道：“没事让他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穿越电影，那些都是没事找事的人凭空想象出来的……小兄弟。听说祖父悖论吗？说有人穿越到了他祖父幼年的时代，杀死了自己年幼的爷爷，那他爸爸就不会出生，没有爸爸就没有这个人……那他又是怎么杀死自己爷爷的呢？”
    说到这里，林怀步走到了车前子的面前，再次说道：“当我把你们俩带回过来的时候。就制造出来一条时间的分叉，这个分叉不会对我们那个时代有任何的影响……说的再明白点，你们俩就算把这个时间点的世界点着了了，也不会影响到我们的世界……”
    林怀步说完之后，也不管车前子是不是听明白了，掏出来一张小小的卡片递给了孙德胜。说道：“要是玩够了想要回去，给这个人打电话。他会联络我带你们回去……”
    林怀步说话的时候，孙胖子已经接过了卡片，当着车前子的面。看着上面的字直接说道：“这年头趁座机的，怎么也要是个县处级干部吧？林克虎……小矬子，这是咱家什么亲戚？”
    “这是我叔叔……”说到林克虎的时候，林怀步脸上表情变得了起来。顿了一下之后，他继续说道：“没什么大事的话，别去招惹他。那老爷子……我爸爸都看他的脸色……”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怀步冲着两个人摆了摆手，说道：“我回去了。你们哥俩也是，查到要查的事情之后就赶紧回去……民调局最难的大风大浪都过去了。别最后折在这里……”
    一句话说完的时候，这位暗夜曾经的主人已经消失在了孙德胜、车前子的面前……
    小道士还有话想要问林怀步，不过话刚刚到了嘴边，面前的人已经消失了。他有些失望的看着孙德胜说道：“胖子，你们俩以前搭伙的时候，他就这样说走就走吗？我还有一肚子的话没说……”
    孙德胜笑了一下，回到了窗台边。向外面院子看了一眼之后，说道：“不是我说。兄弟，小矬子和咱们民调局是两个世界的人……有些话对他来说是禁忌，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
    车前子原本就是想要打听一下林怀步可以穿越时间、空间的秘密，想不到被孙德胜一句话说破。他无所谓的撇了撇嘴。刚刚想要说点什么时候，身后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随后，一个和孙德胜有些相似的的声音响了起来：“屋里有人吗？我是招待所的副所长高亮。同志，麻烦你们出来一下，你们的介绍信有点问题，需要重新登记……”
    听到了这个声音，孙胖子脸上露出来古怪的表情。他走到了房门前，深深的吸了口气之后，打开了房门，看到了一个和孙德胜有几分神似的胖子。正是刚刚带着吴仁荻进了招待所的那个人，只是现在这个人已经换上了招待所的工作服……
    门外的胖子见到了孙德胜和车前子之后，微笑着说道：“两位同志，真是不好意思，刚刚给你们登记的同志，不小心弄丢了登记簿。介绍信也被弄混了，还得辛苦你们倆重新登记一下。耽误不了多久的，三五分钟就成。”
    说话的时候，胖子不顾面前的两个人是否同意，自顾自的走进了房间。扫了一眼里面二人摆在船上的的私人物品，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后，笑嘻嘻的打开了登记簿，说道：“哪位是孙德胜同志？先给你登记，麻烦你把工作证出示一下……”
    孙德胜没有用总参三部的身份，他取出来另外备用的工作证递了过去，‘高所长’一边登记一边说道：“孙德胜，铁道部东北公安处三科副科长……不对啊，你们铁道部有自己的招待所，你们怎么不去住自己的招待所？”
    孙胖子嘿嘿一笑，回答道：“不是我说，这不是春节前，两个部委联合起来做的公共安全大检查吗？我和吴燎同志代表我们东北铁路公安过来开会，铁道部招待所已经满了，就把我们倆安排在你们这里。”
    孙德胜为了这次穿越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身份证和介绍信都是真的，他们俩的身份证明也提前让林怀步在铁道部存档。当时没有传真和快递，只要高亮本人不亲自去东北调查，怎么都查不出来他们俩的身份有假。
    第三章
    这位招待所的副所长重新登记好之后，笑嘻嘻的将证件还给了两个人，说道：“这就没问题了，不过我再多句嘴。这眼看着就要到春节了。准备什么时候回程？你们虽是铁路口的，车票不是问题，不过这临秋末晚。早一天回去总比晚回去强……”
    听了高胖子的话，孙胖子笑了一下。说道：“这不是等着上级的通知吗？我们铁路口和你们招待所不一样，越到过年越忙……不过这话说回来，在哪不是干革命？咱们都是社会主义的螺丝钉，哪里需要哪里搬。真是因为工作需要来不及回家过年。那也没有办法。咱们这么大的招待所，还能少我们哥俩两副筷子？”
    高胖子哈哈一笑，正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一个瘦的好像麻秆一样的年轻人顺着楼梯跑了上来。‘麻秆’看了一眼孙德胜和车前子两个人之后，凑到了‘高所长’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原本高亮还笑嘻嘻的，可是听到了‘麻秆’的话之后，他脸上的笑容便开始凝固了起来。这时候也顾不上面前这两个外人了，直接对着‘麻秆’说道：“萧和尚抽的什么疯？他亲眼看到肖三达自己走的，怎么什么事情都算在我的身上！”
    说着，高亮气冲冲的转身向着楼梯走去。边走便继续继续对着‘麻秆’说道：“郝文明，你带着林枫去火车站。把萧和尚给我带回来！还以为自己是三岁小孩子吗？他过家家呢！”
    看着高亮带着‘麻秆’骂骂咧咧的走下了楼梯，孙德胜的表情却变得古怪了起来。他趴在了楼梯护栏上，看着逐渐远去的高亮，自言自语的说道：“想不到还能再看见你，真好……”
    车前子走到了孙胖子身边，看了一眼已经没人的楼梯。对着孙德胜说道：“这个就是高亮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是民调局的句长吗？怎么还兼了这个招待所的副所长？”
    “高老大这个副所长和咱们俩铁道部的身份差不多，都是用来掩饰身份的。”孙德胜说话的时候，拉着车前子回到了房间里。关好了门之后，继续说道：“现在这会儿民调局刚刚建立，正在从全国的军队和公安系统中招募人才。这么多人都会被安置在这里，这可是部委的招待所。有个副所长的身份便于管理。
    除了招待所的副所长之外，高老大还有五六个其他的身份。这还不算多的，等到哥哥我和辣子进民调局的时候，他身上的职务加在一起有十几个。甚至有一段时间。高老大还在军队担任过职务……”
    就在孙德胜向车前子诉说高亮以往经历的时候，在招待所的另外一个房间里。他们俩口中的高老大站在他带来的白发男人面前，陪着笑脸说道：“刚刚我已经去摸过底了，房间里是一胖一瘦两个人。您说的那个人应该就是其中的半大小子，我已经让人去铁道部查了，他们倆的身份是真是假。很容易就能查……”
    “既然敢出现在我面前，那就是做好准备的。他身上带着种子的气息。压不住的……”没等高亮说完，白发男人打断了他的话。
    白发男人有些不太适应特意给他准备的沙发。只坐了一下便站了起来。随后他直接盘腿坐在了地板上，翻了个白眼，对着弥勒佛一样的高亮说道：“你让我抬头和你说话吗？”
    “我哪有那个胆子……”高亮学着白发男人的样子，盘腿坐在了地上，笑嘻嘻的说道：“不管他们俩是真是假，在您老人家面前扑腾不出来什么风浪……不过民调局的新楼正在筹建，您老人家还的避避屈，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
    高胖子提到了民调局。白发男人终于听到了感兴趣的话题。当下他再次打断了高亮的话，说道：“你的民调局楼上怎么布置我不管，地下室归我。除了我之外，谁也不能进去。包括你……”
    高亮犹豫了一下。还是陪着笑脸说道：“这个是没问题，不过您老人家得给我留一层停车。我看过外国电影，他们都在地下修停车场……那什么，其实停车场建在院子里也不是不行，这个都是小事情。不过眼下有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我留在武功山善后的人已经失去了联络，原本三个小时之前，他就应该下山的向我报告的。可是一直没有等到他的长途电话。我已经派人上山寻找了……”
    “人没死……”白发男人明显是知道了什么，他揶揄的看了高亮一眼，随后继续说道：“你留下的人，想要进我的洞府窥探。我小惩大戒让他涨涨记性……高句长，这个不是你指示的吧？”
    “天地良心，小高我哪有那个胆子……”高亮不尴不尬的笑了一下，随后继续说道：“等着丘不老回来的，我一定好好教育他。太不像话了！怎么好奇心那么重，竟然敢去窥探您老人家的洞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指使的，您说这个多可乐……”
    白发男人完全不把高亮当回事，他撇了这个胖子一眼，幽幽的说道：“无所谓……既然我答应跟你下山，那什么事情都可以容忍。你可以继续让人窥探、调查，不过我的脾气再好，也有不好的那一天。你可以继续试探，探探我好脾气的底在哪里。到时候你就能看到我坏脾气时候的样子……”
    原本房间里暖气烧的如同春夏一般温暖，可是听到了白发男人‘好脾气’的话之后，高亮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高亮也是个八面玲珑的人，他心里惊恐，脸上却没有带出来，依旧笑嘻嘻的样子。不过就是这样，也还是忍不住换了话题：“还有件事，我手边有几个棘手的案子。不过您老人家还是要先休息，不着急这几个小时……”
    第四章
    高亮离开之后不久，到了吃饭的点。孙德胜带着车前子来到了招待所的食堂，虽然招待所里没有多少住客，不过由于附近几家单位也在这里用餐，饭口的时候，来吃饭的人还是络绎不绝的。
    这座食堂充满了孙德胜儿时的记忆。里面二三十张餐桌。来吃饭的住客和周围的人手里端着搪瓷的餐具，排队在尽头一排玻璃窗口的取餐点等着打餐。取餐口立着一块小黑板。上面用粉笔写着——今日午餐，白菜猪肉包子，韭菜鸡蛋包子，大米粥。
    之前入住的时候。孙德胜已经在前台换了他们俩的饭票。当下两个人排在队伍后面，因为这一锅的包子还没出笼，排队的已经有了二三十人。
    排在二人前面的是两个人来首都出差的人员，他们俩一看就是招待所的常客。排队等着的时候，凑在一起聊着八卦。左边偏瘦的男人说道：“知道我昨晚在哪吃的吗？说出来吓你一跟头，全聚德……就我和老赵两个客人，六局那边陪席的就有七八个。结果上了十六、七个菜，正经一桌子。光烤鸭子就上了倆。抽的是牡丹，喝的是五粮液。最后老赵喝大了，吐了何馆长一裤裆……”
    旁边一个中年胖子听的直吧唧嘴，他有些懊恼的说道：“我就说昨晚和你们一起去，我还没吃过烤鸭呢……你说这两天就要回去了。下次再来首都出差也轮不到我了。要不是昨天出的怪事，我也不至于耽误了一宿……”
    听了中年胖子的话，偏瘦的男人回头看了一眼车前子和孙德胜。见到两个人都没有留意他们倆，这才压低了声音，说道：“我昨晚也喝多了，你不说这个。都忘了问。要不说喝多了误事呢……那件文物最后找到了吗？这可是他们公安部委的招待所，在这里丢东西可是打了他们的脸……”
    “找到是找到了，可是我总感觉不对劲……”胖子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随后低声说道：“老张你知道我是全程参与了这次考古行动的，也是我发现的那件双耳浮龙羊角尊。也是我定性那就是战国时期鲁国的镇国之宝……可是这次失而复得之后，我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到底是哪里不对了。我偏偏又说不出来……”
    说到这里的时候，胖子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继续说道：“我复查过重量，以及重新对比过照片上的釉色痕迹。连底座的泥胎痕都是一摸一样。不管怎么看都是在山东出土的双耳浮龙羊角尊，可是我不知道怎么中了邪，总是感觉到哪里不对的……”
    “你这就是累的，再者第一次到首都不适应。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一样，也是感觉哪哪都不一样了。你听我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再说了，这刚刚出头的文物。也不可能被人仿造出来……”偏瘦的男人安慰了几句，正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突然看到取餐的位置一阵骚动。随后听到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包子出笼了，各位同志准备好手里的饭票。白菜猪肉包子五分钱，韭菜鸡蛋的三分钱。大米粥两分钱，这是最后两笼包子了，完了就剩窝头和熬白菜了……”
    原本还算成型的队伍，听到了女人的声音之后，一哄而上向着取餐口扑了过去。纷纷举着手里的饭票喊道：“我五个白菜猪肉的……”“三个猪肉的，三个韭菜鸡蛋的……”
    两大笼屉包子转眼之间便一个都没有剩下。等到孙德胜和车前子走过去的时候，食堂的工作人员已经撤下了空笼屉，换上了一簸箕窝头和一大锅看不到油星的熬白菜。小道士还想着尝尝四十年前的肉包子什么味道，这下只能啃窝头了……
    孙德胜并不介意窝头和熬白菜。正要抵饭票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怎么回事？我不是说了吗？同志们都是山南海北来首都办事的，咱们的工作就是为他们服务。伙食上一定不能差了，怎么又出现了包子卖没了这样的错误？食堂主任你是干什么吃的……”
    众人顺着声音看过去，正是招待所的副所长高亮。虽然他在批评食堂的工作人员，可是脸上依旧是笑眯眯的样子。高副所长一边说话，一边走到了孙德胜和车前子的面前。说道：“这是我们的后勤保障工作没有做好，你们大老远的来首都办事，怎么能吃这个？那个谁，开小灶炒个木须肉和红烧带鱼，还有细粮吗？米饭和馒头都行，来首都食堂吃窝头，这不是给咱们招待做抹黑吗？”
    高亮这一通说，食堂的工作人员却有些发愣，他们大多数人都不认识这个胖子。正面面相觑的时候，食堂主任听到从外面走进来。看见了是高亮之后，他急忙对着自己的手下喊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没听到高所长的话吗？老孙，赶紧开小灶。木须肉、烧带鱼……”
    听到了自己头儿的话，厨房里又开始忙碌了起来。孙德胜回头笑着对高亮说道：“不用吃小灶，我们哥俩吃窝头一样。不要搞特殊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