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局一把刀 - 第041章

    “克里希是被我连累的, 希望她那边您也能帮我托一句话。”温迪说。
    “嗯。”瑞洛拉答应得很爽快，从卫队中叫出一人，让他去办。
    事情毕竟涉及到老国王之死，不是小事，但温迪那段时间确实一直在照顾她, 这是瑞洛拉亲身经历的事实, 当然不会有所怀疑，所以, 她仔细思考后, 愿意相信温迪说的一切, 也愿意用自己的身份替她做担保。
    她伸手拉住温迪，让她跟在自己身边。
    “我要带你去见维瑟烈, 得告诉他, 就是你救了我，昨天他帮我将整个王宫都翻过来也没找到你的人影, 他现在还觉得有些愧疚呢。等见到你, 他就能放心了。”瑞洛拉笑着说，边走边告诉温迪她离宫后发生的事。其实最重要的就是凯瑟琳和琪雅之死, 以及巫师们调查出的老国王遇刺事件的真相, 都是温迪已经知道的事情, 但又多出了一些细节。
    比如那位刺杀老国王的伯爵，找到巫毒娃娃后便知道他是无辜的, 因此取消了对伯爵家族的惩罚, 幸好伯爵夫人、伯爵的两个儿子和三个女儿这些主要涉事案犯还只是关押起来进行审讯, 未曾实施刑罚，所以伯爵的家族其实并没有遭到太强的打击。不过，那位自杀的伯爵毕竟是亲手杀死了老国王，这究竟是否算罪行，有多大罪行，又需要经过讨论，短时间内无法判决。
    “那确实挺麻烦。”温迪绞尽脑汁想词回复，两人勉强算是聊得一来一往，并不尴尬。
    温迪的目光时不时从瑞洛拉头顶扫过，不拿走这个光圈，她总没法安心。
    可是她不能把糊弄格奈亚的话拿来再糊弄瑞洛拉，瑞洛拉比格奈亚精明得多，且现在的形势也危险得多。在刚刚经历过女巫之乱后，如果她还想摸瑞洛拉的头，恐怕得面对重重困难。这种略显迷信的动作，很容易令人联想到女巫或巫术。现在身边有卫队和其他侍女，尤其是还有一个忠心耿耿的卡翠莎，连瑞洛拉本人都可能极为提防，所以，温迪不敢直接提出这个要求。
    她极可能只有一次机会，因此，温迪不能冒险，她得想好一个万全之策，再出手。
    “我见到国王陛下，该行什么礼？”温迪问。
    她得抓紧一切机会与瑞洛拉变得更亲近。
    而瑞洛拉也很有耐心，针对她的提问，不仅教她面见国王的礼仪，还认真安抚了几句。
    她说：“你放心，维瑟烈虽然有些威严，但他非常亲和。”
    瑞洛拉在温迪面前说了好多句维瑟烈的好话，这让温迪不禁怀疑她是安抚自己还是根本就在炫夫？
    温迪抱着这种疑惑，走到了熟悉的宫殿前。
    她连续打扫了三天的地方，能不熟悉吗？这里的每一块地板，都有她亲手抹过的痕迹。
    不过，现在她是以客人的身份来到这里，再不是从前。
    温迪跟随瑞洛拉踏入了国王的私人领地，卡翠莎推开门，瑞洛拉先进，随后是温迪。
    瑞洛拉本来就是为了见维瑟烈才来的，带上温迪是顺便。
    “维瑟烈！”她一进入宫殿，便立刻朝自己的丈夫走去，她热情地唤出了他的本名。
    这正是琪雅与瑞洛拉最大的不同。
    维瑟烈当初还以为自己的妻子是因为初登后位，因不习惯才改口，等他发现真相才发现这个假王后扮演得有多蹩脚。
    “瑞妮。”维瑟烈从长桌后走出，拥住他的妻子，接着看向温迪。
    对他来说温迪这张脸很陌生，是第一次见。
    他看着瑞洛拉，小声问这是谁。
    “她就是海瑟薇！那个救我的人。”瑞洛拉倚靠在丈夫的怀中，娇笑着说，“她叫温迪。”
    “噢！”
    维瑟烈来到温迪面前，郑重地感谢她对瑞洛拉提供的帮助。
    温迪首先行礼，接着谦逊地说这是王国公民应做的。
    二人顺利地进行了一次成功的应酬。
    瑞洛拉则在维瑟烈身边将刚刚温迪解释她消失的原因又说了一遍。她当然有权力独自取消一条通缉令，但她依旧没忘记要在丈夫这里报备一句。夫妻之间不仅要相互不隐瞒，还要主动坦白，才不会有过多的误会。这是瑞洛拉所坚持的夫妻相处之道：也正因为如此，她与维瑟烈之间才会有许多外人不知的小秘密。
    维瑟烈听完，对妻子点点头：“这是应该的，她救了你才无法解释自己失踪的原因，一切都是个误会，她是无辜的，当然不该被通缉。”
    “对嘛。”瑞洛拉表现出了温迪没见过的样子。
    她挽着维瑟烈的手，轻轻摇晃了一下，小声说：“你昨天说过，要好好感谢她。”
    这句话的意思当然不是指口头感谢，而是指实际报酬。
    温迪立马肃色，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兴奋，虽然她在心里真的要乐开花。
    完成任务就能获得奖励，这才叫游戏嘛！
    过了三个世界，拿了三个主角光环，她才第一次获得真正的游戏体验。
    “在这里我担心会显得不够正式。”维瑟烈的意思是想问温迪举办一场典礼。
    温迪赶紧说：“不用那么麻烦，老国王陛下才去世不久，连您的登基典礼都已经被延后了，我的事情又何必专门举办一场仪式呢？不用了。”
    她比较讲究实际。
    更何况，举办仪式需要做很久的长期准备，温迪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
    见她坚持，维瑟烈没有继续劝说。
    他倒不是随口许诺，在他这里，真的准备了一份章程。
    维瑟烈对瑞洛拉说：“你告诉我你被人救了以后，我除了马上派人去找她，也制定了一份奖章计划，你先来看一下，觉得这些条件怎么样？”说完，带她到了书桌前，从一堆叠起的文件里取出了倒数几页纸，它们还未装订，但颜色是淡蓝色，与公文用的白纸基色不同，非常显眼。
    瑞洛拉拿起这几页纸，认真看了一会儿，忽然愣住。
    她看向维瑟烈，小声说：“这会不会不太符合规矩……”
    “她救了你呀。”维瑟烈理直气壮地说，“如果没有她，我就失去你了，她所做的事情对我而言非常重要。何况，这只是一个三等爵位。”
    爵位？
    温迪低下头，满脸惊讶，她还能获得爵位？这是一个空衔还是有封地的实权爵士？
    就在她好奇地思索时，不远处的两人又在嘀咕。
    主要是瑞洛拉问，由维瑟烈解答。
    她小声说：“你确定要封在这块岛屿？”
    “只是小岛，以前是我的封地，空置在那里，现在拿出来奖励她其他人凭什么有意见？”维瑟烈握住妻子的手，也小声说话，“不要听其他人的诋毁与污蔑，那些闲言碎语全部都没有意义。你在我面前绝对不能妄自菲薄，你不光是国家的王后，也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在我心中，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温迪站在这里莫名其妙吃了一嘴狗粮，但形势比人强，不得不装死。
    站在旁边的卡翠莎倒是十分感动，捂着嘴一脸快哭的样子，那表情是很常见的：快看我萌的couple发糖了！
    温迪摸了摸鼻子，等二位抒情完毕。
    抒了大概三分钟，瑞洛拉和维瑟烈终于想起还有温迪这么个人。
    瑞洛拉朝自己的丈夫点点头：“既然符合规矩，那就照这个办吧，我同意。”
    温迪内心激动：到我了吗？到我了吗？
    “来人。”维瑟烈扬声发令，叫来一名下属，取出一页纸递给他，似乎是让他去拿什么东西。接着他请温迪坐下等待，他与瑞洛拉也各自落座，很快有人送上了红茶和甜品。温迪看向身旁的茶几，在茶几上摆着一个矮的白瓷杯和一个三层高的金属架子，每一层都摆着一个白瓷碟，杯碟的边缘都勾了两环金丝，是略凹进去的，瓷表面非常光滑，看起来非常的精致。
    第一层摆着马卡龙，各种颜色都有，用色都是很大胆的天蓝和粉红，西式甜品使用这种颜色不会显得败胃口。每一个马卡龙是瓶盖大小，温迪一口就能吃掉一个，她试了试，味道极其甜腻，赶紧端起红茶喝了一口，用茶叶略苦的味道压住过腻的甜味，两种味道综合起来非常合适。
    第二层是一些糖果，多是橙色与大红色，一半软糖，一半硬糖，都是水果口味。
    最上层则摆着一个尺寸超迷你的小蛋糕，白奶油没有抹平，点心师傅很有巧思地顺着奶油纹路撒上巧克力碎和抹茶粉，一颗颗切半的草莓按照推倒的多诺米骨牌式摆放，叠成半圆形，这小蛋糕长得就像是从山间取景的一个画面，由巧克力铺成山道，抹茶粉组成草地，而草莓以及其他水果则堆叠成山间小屋的形状，非常立体。
    在维瑟烈和瑞洛拉身旁，也各自有一个茶几，都摆着金属架子，在架子上放甜品。
    三人边吃边聊。
    开始聊天以后温迪才发现身边摆着三层点心是多么重要，随口拿起一个马卡龙扔进嘴里，咀嚼的时候顺理成章地闭嘴安静，不用开口，能够省去不知道该聊什么的尴尬。她和国王和瑞洛拉之间并没有多少共同话题，聊来聊去，还是聊回了她救瑞洛拉时发生的事情，但这些事她已经讲过多次，瑞洛拉也对维瑟烈说了很多次，三个人都经常听，听起来也没什么意思，但除了这个实在没得聊，只好继续围绕着并不有趣的话题接着尬聊。
    尬聊的时候，温迪还不能看表，只能通过背后渐渐消失的阳光推断已经过了半小时以上。
    天黑了。
    “卡翠莎，你去布置一下，我们三个人进餐。”瑞洛拉对身边亲近的侍女吩咐道。
    “遵命，殿下。”卡翠莎低眉顺眼地应允，快步走出了宫殿。
    “你今晚必须留下来休息。”瑞洛拉对温迪说，“你想住之前住的地方？”
    她考虑到温迪在王宫中住过一段时间，也许会对那个地方比较熟悉，住起来也不会不习惯。
    温迪当然一口答应。
    又过不久，之前被维瑟烈排遣出去的近侍回到了宫殿，手中端着一个由黄金所打造的托盘。
    在托盘上，摆着一个短卷轴，一个小铜箱，一个圆形印章，一枚奖章。
    一共四样东西。
    近侍端着托盘，笔直地站好。
    维瑟烈拍拍手，有人来到温迪身边，呈上一块白毛巾，她接过后感觉到毛巾是打湿又拧干过的，还带着略烫的温度。温迪用它把手擦干净，这名侍女立刻接走用过的毛巾，离开宫殿。维瑟烈和瑞洛拉身旁也有专人服侍，将双手洗净后，他走下来，在近侍身边站定。而瑞洛拉则快步走到温迪身旁，附耳提醒了几句。
    温迪当即按照军姿站直，双手紧贴在两旁，目视前方等待授勋。
    维瑟烈首先拿起那枚奖章，走到温迪面前，亲手将它佩戴在温迪的领口处。
    他严肃地说：“这是勇士奖章，表彰你英勇地拯救这个国家的王后。”
    “谢谢您的嘉奖，今后我会像这枚奖章所代表的意义那样永远具备勇气！”温迪承诺道。
    她朝瑞洛拉眨眨眼：这句话就是刚刚瑞洛拉教的。
    维瑟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抿唇笑了。
    接着，他拿起卷轴，将系带解开，展开卷轴后显示出一张地图。他指着一块不规则图形告知温迪，“这是王国的主地图，而这里……”他指着地图上一处离岸的岛屿告诉温迪，“这个地方叫作索尔兹伯里岛，曾经是属于我的封地，而今，我私人将它转封给你，即日起，你便是索尔兹伯里的女伯爵，具备封地的统治权，听命于国王但可以独自管理封地中的一切内务。这处岛屿偶尔会有海盗侵袭，因此，我允许你蓄兵。”
    温迪内心不以为然，等她拿完主角光环她就走了，又不在这里长住，搞一个封地有什么用？
    但是她的脸上依旧保持着诚挚且感激的笑容，她用双手接过重新绑好的卷轴，又抬起右手放在心脏的位置，面朝维瑟烈，郑重地说道：“陛下，我以神明起誓，我与我的士兵必定对您忠心耿耿，将您所赐予的封地治理得更加昌盛。”
    “光夸口说漂亮话可不行，你还是新手，不必太有自信。但是你可以放心，我会派人帮助你。”维瑟烈说，“其他封赏，我会让人送到索尔兹伯里岛，你在那里要好好治理我赐给你的封地，千万不要让瑞妮失望。”
    嗯？
    一个勇士奖章，一张地图，这就没了？这算什么任务奖励啊？她要闹了！
    温迪的目光往托盘上扫了一眼，又赶紧收回目光。
    还有一个圆形印章，一个黄铜打造的小箱子没开呢，冷静、冷静。
    现在着急，为时太早。
    在温迪身边一直站着一个侍女，这时，她就跟变魔术一样从背后也拿出一个托盘，不同的是，她端着的托盘是空的。她紧贴着温迪站好，小声提醒她可以将手中的卷轴放到她端的托盘上。温迪愣了一下，立刻照做，等她把双手空出来以后，维瑟烈才进行下一步。他拿起了那个圆形印章，将它交给温迪，开口让她打开看看。
    温迪将印章翻过来。
    印章本身和她所佩戴的勇士奖章一样，也是用黄金打造，有那个黄铜箱子做对比，温迪可以确切地说她手里拿的和领口戴的都是真金。印章上用阳刻的手法刻出了一行英文，温迪努力研究了一会，找到一个大写s，接着拼就容易了：“s……sal……salisbury，索尔兹伯里？”
    “没错，这是封地领主专用的印章，只有索尔兹伯里岛的领主能够使用，这枚印章就代表你的身份，唯独你用这枚印章所批准的公文才能在索尔兹伯里岛中施行。”
    温迪总觉得他这句话暗示着什么，虽然觉得这玩意没有用，但还是乖乖地记住了。
    那么，她最后的指望就剩下那个黄铜小箱子了。
    温迪将印章放在身边的托盘上，接着几近期盼地看着它。
    然而维瑟烈并没有打开这个小箱子，而是将它完完整整地交给温迪。
    温迪接过的第一反应是：好重！
    她感觉这个箱子里简直装着铅块，而且是完整的铅，箱子明明重得要死却像没装东西一样，因为她抱着箱子时悄悄摇动了一小下，可是箱子里并没有反馈给她内部有东西滚动或碰撞的触觉。温迪顿时更好奇了，她巴不得马上拆开箱子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东西，又重又大。还是说，箱子已经被塞满了？
    就在温迪思索时，卡翠莎从外面进来，禀告瑞洛拉已经将餐厅布置完毕。
    于是三人又挪动起来，换到餐厅去继续边吃边尬聊。
    在饭桌上，瑞洛拉不断打量着温迪身边，确切地说是看着她带来的背包。
    “它长得很奇怪吧？”温迪自嘲，戳破了瑞洛拉未说出口的心里话。
    “还可以。”瑞洛拉讪笑道，“你有没有考虑换一个包？我能找个更适合的袋子送给你。”
    “它还挺好用的。”温迪客气地婉拒了。
    瑞洛拉想了想，提议她可以找一个裁缝来将背包表面改造一下，给它换身皮。
    这个温迪倒是没拒绝。
    她也受够了背包上的梦幻粉红色，穿哪套衣服都跟它不搭。
    她总不能改穿洛丽塔吧？！
    在换衣服和给背包换皮两种选择里，温迪选了第二种。
    ……
    王宫中效率惊人。
    尤其是当这个命令由王后殿下亲自发布时，执行力max，超快。
    温迪在桌子底下偷偷拿出怀表看了一眼，从下达命令到裁缝赶至，不到十分钟。
    这个王宫的面积可不小。
    “辛苦您了。”温迪对裁缝还是很客气，将背包交给他，亲自挑选了换装的布色。
    温迪选了个深绿色系的，适合让她背上在森林里穿梭。
    裁缝拿着背包下去，温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最重要的□□她一直揣衣服里，其他东西如果弄丢会有点可惜但也无所谓。
    何况这是王宫，即便有人想做贼也不可能敢当着国王与王后的面做啊。
    解决了背包的小插曲，温迪拿起筷子，正式开吃。
    白天她在睡觉，虽然在旅馆里补了一餐，但她还是没吃饱。王宫中的菜肴每一道都是绝佳的美味，温迪很快就吃上瘾了。吃过了国王与王后的晚餐水平，她真担心自己之后还能不能习惯厨房长的普通大锅饭。
    中间卡翠莎又出出进进两次，等她第二次回来时，瑞洛拉通知温迪她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
    “原来你刚刚出门是去忙这个，辛苦你啦。”温迪对卡翠莎道谢。
    她抿唇一笑，或许是考虑到维瑟烈在这，因此并未开口。
    在饭桌上，瑞洛拉和温迪聊到了一件还没传出去的八卦。
    “拜琳罗耶殿下的婚事？”温迪惊讶地张大嘴。
    “是啊，她和莉娅只差一岁，莉娅当初是因为眼疾的问题才拖延了婚事，其实她早就应该招婿，不过，阴差阳错被她等到了格奈亚，也是一件好事。”瑞洛拉笑着说，“罗耶的联姻对象是由维瑟烈亲自挑选的，他是邻国的王子同时也是独生子，罗耶嫁过去不用做太多的应酬，很适合她这种性格。”
    这种软绵绵容易被欺负的性格吗？
    温迪挠了挠脸，眼睛看着左下方，欲言又止。
    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该说出前不久看到格蕾斥骂拜琳罗耶的场景，如果说出来，按照维瑟烈上次处置格蕾的习惯，这回恐怕会直接将这个侍女赐死。温迪实在拿不准拜琳罗耶与她的侍女是什么关系，万一人家是愿打愿挨的闺蜜，那她岂不是白白招人讨厌？
    就在她思考时，这个话题已经滑过去了。
    瑞洛拉又开始说关于柯蕾莉娅的婚事，关于结婚典礼她打算如何筹备，维瑟烈偶尔插嘴。
    话题都换了，她再提起是不是有点泼冷水？
    温迪看瑞洛拉和维瑟烈聊柯蕾莉娅的婚礼聊得正开心，于是放弃做这个恶人。
    她转而成为一名安静的观众，静静地听两人说话，就像卡翠莎做的那样。
    而她还能腾出嘴嚼牛排，这不是更好吗？
    温迪边吃边放空，她一脸呆滞地走神了：话说回来，那个铜箱子里装的究竟是什么啊？